饶是凌霄然不说，林啾啾也能看云锦萎靡不振的样。

云锦的房间林啾啾来过，那时她在这里跟着云锦学认字，总是看到她伏在桌上书写符咒。

她看起来更瘦了，肤也更加苍白，神倦倦的，若不是林啾啾的现为她了一盏光，看起来不知会是怎样的迷茫与空。

云锦咳了两声，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衣：“最近在屋里养病，没怎么去，便躺在床上看书了。让你见笑了。”

林啾啾都不知云锦是怎么认自己的——她的嗓音和鸟叫时天差地别，形也变化了许多，可是云锦还是一下就认了她。

“咄咄。咄咄。”

“云锦，你没事吧？”林啾啾。

云锦总算是笑了，她侧开，领着林啾啾了屋。

云锦正在为林啾啾沏茶，闻言，动作一顿：“师父他……都跟你说了啊？”

如今屋里的变化有些大，床上的被褥与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书架上的书籍书卷空了大半，被她随手摊放在床边。唯一不变的大概是屋里的那张木桌，上面依旧铺满了一符纸，被云锦从房间的另一侧拉到了床边。

“云锦……”

心中慨，只听裴恕问：“所以呢，她现在如何？”

云锦的声音传来：“谁呀？”

松开云锦时，林啾啾觉脖颈一侧的，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羽了下来。林啾啾：“云锦，你怎么哭了？”

“咳咳，咳咳。”是轻轻的咳嗽声，不不哑，不甚剧烈。

凌霄然回答：“倒是不严重，还没有产生心。不过师叔祖你也知，心结易生却难除，若是云锦她不能自己走来，任旁人再怎么拉扯也没有用。终归是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她了鼻尖，睛红彤彤的：“你已经破境了呀，都长得这么大了，还能说人语。”

云锦飞快地抹去泪：“没有，我就是兴……”

云锦几下收起书卷，腾一个位置，让林啾啾坐下。

天边的云彩悠悠飘过，丝毫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

从声音上可以听得来，云锦病得并不严重，但林啾啾的心还是被揪起，悬在半空中，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噗！”

我是啾啾四个字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向内打开。

林啾啾：“是我，我是……”

林啾啾飞到了云锦门外，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响动。

“啾啾！是你！”

她现在力气大了，抱着纤瘦的云锦转了个圈。

……

云锦雾蒙蒙的睛现在前。那双睛先是有些涣散，随后目光聚拢，像是破开了迷雾，迎来了曙光，蓦地被人亮。

凌霄然抬起，叹了气。不怎么说，他还是喜这个徒弟的，希望她能够尽快走来吧。

林啾啾开心极了，展开翅膀，给了云锦一个大大的拥抱：“是我呀云锦！”

林啾啾想让她开心些，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呀，你看我现在力气也超大，早上一不小心把凳掀飞了，‘咔嚓’一声就碎了，可我却一觉都没有！觉还能再打十个！”

她犹豫了一会儿，了一气，抬起翅膀，敲了敲门。

林啾啾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我听凌峰主说，你有了心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