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的裴恕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意思，他抬看了看余香斋掌事一，掌事二话不说，立哆哆嗦嗦地把灵石收了，还冲林啾啾拜了拜：“神鸟大人以后有什么吩咐，直接来找弟便是。”

突然晋升成神鸟大人的林啾啾：“……”

“是啊，三

这块灵石外观与普通石无异，只是正面有一裂痕，隐隐地可以看见其中的蓝晶石质地，以及包裹在最中心的雷电刻印。是一块上品灵石。

传言中情不善的奉天君垂下目光，正看着那只低吃的青乌。

寻常弟每月伙费用只需一块中品灵石，更何况是一只鸟？还是奉天君的鸟？

裴恕坐在桌的另一，双目微合，敛神静思，听见他的话，微微抬起眸。

他直觉右预兆的大事要发生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儿都没有。裴恕只是平静地收回目光：“无事。”

“嗨，你不懂，那是万年玉的功效。有了万年玉，奉天君即便不饮不也不会死，还不会变老。至于你说他飞过来，那其实靠的是云舟符。给你一张，你也能用。”

“这么厉害？！”

她从瓷碗中抬起，讷讷地不大敢相信：合着还真是专门带她过来吃饭的啊。

邵总：“？？”

“原来如此，难怪我只见奉天君使用过云舟符。”

“哎，那就是奉天君啊？”

“啧啧，你连这个都不知？云舟符就是奉天君创造的。他没有灵气，不能使用术法，便依靠特殊的符咒，在写符时预先将灵石中的灵气导。不过这符箓极其复杂，还需极其巧妙，否则没有灵气的人是无法动的。”

第11章

裴恕收回手淡声：“以后她来，你们好好招待便是。每个月的月费，算在云雾涧上。”

邵总连忙将灵石推了回去，诚惶诚恐地：“奉天君，您这是折煞弟了！神鸟大人能来外院，那是我们外院的福气。余香斋上下一定竭尽全力好生招待，绝不会怠慢了神鸟大人。”

跟在邵总后的余香斋事也连连：“是啊是啊，余香斋是仙府外院膳房，哪能要您的灵石呢！这可不像话！”

离开时，他悄悄劝退了几名坐在裴恕楼下的外院弟，叫他们端着餐盘坐远些。只不过饶是如此，林啾啾还是听到了一两句只言片语——

“可不是嘛！听说奉天君当年可厉害了，人一战，力挫军。可惜此战过后，奉天君灵脉尽毁，修为也没了。”

邵总则更不信了：堂堂奉天君，竟然带着一只异兽来认路？怎么可能！然而他又不敢质疑奉天君的说辞。

邵总又与裴恕说了几句，不敢打扰他看着林啾啾用餐，便退开了。

“不是吧？那他怎么还能活那么久？我刚才可看见他过来了，是乘着云雾舟飞过来的呀！”

幽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刻，邵总不自觉地咽了。

小声问，“奉天君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裴恕心中轻嗤，手指却不自觉地被她引，轻轻地覆上她的脑袋了两下：“带她来认认路。”

裴恕从袖中取一块灵石放到桌上。

明明只是一碗普通的酒酿，鸟儿却吃得津津有味，连背影都散发快乐的气息，心思单纯到近乎于蠢。

林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