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能连回国都没有勇气。

「欸，所以你现在到底住哪？」收起手机，想起这件事的我赶问。

……我不得不夸讚，卒仔实在非常明，连给情报都只给一半，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呆。」拍了拍她的，我终于能够松一气。「我不想油腔调，讲一堆噁心的话让你相信我。可是，你真的要知，你没有那么容易可以被取代。」

稍后，金政东拨来了通电话，询问还须不须要送我一程。

接下来，就好像她们两个忽然变得可以沟通似地，馨语摇了摇又，捂着着无声的泪。而夏始终温柔抚着她的发，默默地不发一语，可是我却能从她的神中，得知她并没有一丝责怪。

我看了看走在边的夏，回应：「没关係，你就载馨语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了，路上小心。」

然而，听了这番解释……夏犹然是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绪的样，就好像馨语说的是外星人语言，而她完全无法接收。

这时候，夏瞥了我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埋怨地骂了一句：「你好可恶。」

直至馨语乾了泪，向我们鞠了个躬后转离去，我还在一雾的状态当中，困惑得连嘴都合不拢。

「猪！」扔完刀，她又是一个猪字扔过来，让我被砸得昏。

到她非常勇敢。

「你回来的事是他跟我讲的没错啊！但来这边是我自己猜到的。」所以，我很没良心地把他卖了。

「咦，陶恆远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回台湾的事就是他多嘴说来的，等等回去要跟他兴师问罪了耶。」停顿了下，她说：「我借住在学妹家里啦！本来要去住他家，可是刚好他亲戚来拜访，所以不方便。」

「我又怎样啦？」实在莫名其妙，「不是都说了，误会一场吗？这么计较。」

「……什么光？」我抓抓发。才半年不见，我们已经有代沟了吗？

「总而言之，都是我同学的无心之过。」我简洁扼要地帮忙翻译，「你就把那通电话当成诈骗电话，而你不小心被骗了一百万，想简单就是这样。」

「我才没有计较。」她撇了撇嘴，悄声说：「反正她跟我一样非常有光，很好啊，我才不会计较呢！」

我还是得掌握一下情报，免得之后找不到人。

馨语抬起来，定格不动的模样透她的吃惊。但我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再多作表示。

她满脸的委屈，嘴角都快垂到下去了。

「对不起。」扯了扯嘴角，她幽幽地说：「我才是要跟你说，对不起……还有，很可惜。」

更令我讶异的，是夏接下来所说的话。

「我就知！明明要他别说的。」夏咕噥。

是啊……这答案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问题，教她怎么问？假设今天立场对调，换成是我，我有办法面对吗？

也绝对，没有人可以取代得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只是很平凡的一句话，可是，却

「就是要回来问你的啊！而且因为机票超贵的，我跟爸妈卢好久才借到钱，之后整年都要打工还了啦！」她不甘示弱地回应，「哪知真的回来以后，我却不敢问了……如果你是真的了女朋友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嘛？」

呃，方才夏那样是解决这件事情了吗？两个人都没说话，光靠心电应让同样为当事者的我很焦虑啊！

我不晓得自己为何要帮馨语说话，可能就某方面而言……她的心情我十分能够明白吧。

「客气什么啦！喂，记得我还是你永远的好室友，有任何好消息别忘了通知一声，还有──」他劈哩啪啦地讲了一串，到后来我什么都没听清楚，直接大叫了句「再见」就掛了他电话。

「他没说的话，你就要这样算了吗？那你到底回来么？」一不小心，我的音量又大了起来。

不过，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夏的目光在我和馨语面上扫过一遍后，忽然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她伸右手，将手掌缓缓放在馨语的上，轻抚着她的发，像在安抚一般。

不只是我，馨语吃惊的情绪也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