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我用几乎麻木的手臂抓住夏的肩膀将她推开。

松开了手，我听到还承装着少许冰的塑胶碗落地的声音。

夏在毕业后，就会离开了？

想要回，不过，最终我还是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我收回手，半声不吭地转离去，很孬地选择用最烂的方式，让这个我完全不想面对的烂场景落幕。

「『搬去住』？」我哑着嗓问：「是……就定居在那边的意思吗？」

但和我心愿完全背而驰地，夏抬起来迟疑半晌，最终还是了。轻轻地，却好像在我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毫不留情。

乍听之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全的力气就好像速被光一样。

否定我的话，快否定我的猜测啊！我在心中焦急地吶喊。

「棠？」她用盈着光的双眸望着我，睫一搧，两颗泪珠就落下来，在脸颊上滞留了两秒，然后摔碎在地面上。

这是第一次，我想相信她说的只是玩笑话，岂知最接近玩笑的反而是真实！

我神情空地盯着夏，疑惑她为什么不快像以往那样拋来一句：「都是我开玩笑的啦！」让我解除仓皇跟恐惧。

「棠！」但夏匆促的脚步声从后传来，叫住我的嗓音中透着不可思议和伤心，听起来却距离我好远好远。

清脆的声响，像极了我里某个分碎开的声音。我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许，这只是个很骇人的梦境！然而，因为冰溅在上，接到肤而不断扩散的冰冷，却不断在提醒我这是现实。

就会离开台湾，到我难以及的地方去了？

「……不要我！」扔下这句话，我加快步伐走到脚踏车旁，跨上车就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棠！」她又叫了一声。这次，没有追上来了，我听见她哭得很用力的声音。

用紊的情绪面对她、伤害她，绝对比起被她揍一拳还要痛。

始噎，说句话像快断气一样。

「怎么办？最近我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从没想过有一天，你可能会把自己从我的生活中离。假如真想这么，你可不可以也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很痛，非常非常痛。人就像沉到了很很的海底，在剎那间被剥夺了呼的能力似地，我不能换气，几乎快要窒息。

我的脾气跟忍耐力太差了。如果现在跟她谈，肯定会忍不住讲伤人的话，害她更难过，哭得更惨。

现在该怎么？安她吗？我连自己都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