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他不是想考我脑急转弯。
「真、真的很贵!所以我要掛电话了。」等她笑完,才气吁吁地说。
中……或说直到现在,我还是有个坏
病,就算晚上没什么事
,依然会东摸西摸混到凌晨两
多才就寝,导致隔天的
神状况老是不好。
神不好的结果就是,在学校只要能睡的时间我都在睡,不该睡的时间也常常被我睡掉,这一
,和我
中同班三年的夏
可说再清楚不过了。
「哈哈,那就说好囉。」她的气又顿时飞扬起来,藏不住喜悦。「晚
见,拜拜!」
才刚结束一通电话,隔没几秒,竟又是一通电话打来。我正疑惑是不是夏有话没说完,拿起手机,才发现来电的是另一个
中三年同窗的好友:卒仔。
「嗯,拜拜。」完了再见,我还习惯
地等她切断通话,才将手机拿离耳边。
我、卒仔跟夏三人,不仅
中同窗了三年,还因为住在附近,巧合地全搭同一班校车上下学,就像卒仔常常形容的──实在「孽缘匪浅」。
「反正绝对是有人叫醒你的,没什么了不起。」卒仔凉凉地调侃。「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吗?别要宿舍了才发现钥匙丢在家里。」
真难想像,真难想像我们已经从中毕业了,而夏
离开台湾,去了遥远的
国。接下来要隔很久,我们才能够真正见上一面。
「二啦!白痴。」搔搔脸,我没好气地说:「如果你也是怕我搬宿舍迟到,我现在已经在速公路上了,两个小时后就会到学校啦。这叫效率!」
我终于忍不住爆笑声。我到底有多会睡啦?打来的人都是叫我起床。
「唉唷!我真的该掛电话了。记得要上线,等到睡着就不等你囉!」接着,她再度千叮嚀万代,认真的语气害我很想笑。
明明是两个多月前都还在发生的事情,现在……早已成了回忆,无法重来,只能不断伤地在心中追念。
这时,我听到卒仔讶异地倒一
气。
想到这里,心里依旧会失落得不太舒服。
我想,或许我也是个非常的人吧。
「我保证到宿舍之后,会在最短时间内连上网路,这样可以吗?」清了清咙,我索
模仿她的语调。
「这事一毕业我就忘了啦!你很囉唆,不是嫌国际电话贵吗?」我整个恼羞成怒。
「这么说,以前上课时间是不该起床的时间囉?」她哈哈两声,非常一针见血地将我一军,「还有早自修跟打扫的时候也是囉?」
停顿了会,她又补上一句:「你的留言我都有看啦!不用担心。」
我撇了撇嘴,顿时无可反驳。
不过,一向的夏
,内心肯定比我还要难过吧。
结果她又足足在电话另一笑了十秒之久。
「其他的东西不知,但钥匙我还没领。」反正
住的时候,再去找宿舍
领就行了,为避免我丢三落四的个
造成遗憾,我
本不敢提早拿钥匙。
闻言,本想揶揄她一句「大忙人」的我噤了声,轻呼一
气才改
:「我知
,没看又怎么会回覆?」
「刚吃完晚餐,现在当然在跟你讲电话啊!」她理所当然地,随后又说:「对不起喔!最近太多事要
理了,一直都没时间聊。晚
你有空的话,再上线看看遇不遇得到我吧!」
还有……奇怪,我似乎听见他旁边有女生的笑声,是我的错觉吗?
「你在么?」虽然知
时差很大,但我其实没算过确切的时间差。
顺带一提,夏的本名叫作「夏屏」。因为我当初听错她的名字,把夏屏叫成夏
,再加上夏屏唸久了也真的会变成夏
,从此以后,无论和她熟不熟,大家都一律喊她夏
了。
「……对喔!我是笨。」语落,她自己傻笑了几声,被那笑声
染的我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开心的
觉实在太熟悉了。
「我的天,你居然起床了?」同样是到不可思议的语气,但卒仔更绝地问:「你今天哪
不对?一加一等于多少?」
「喂,棠,赶快起床了!再睡下去就晚上了。」
她浪费的那十秒已经能跟我讲两到三句话了!
。」我义正辞严地反驳。
卒仔是我们三人组中个最稳重的一个,
格跟绰号一
关係也没有。谁教他爸妈要帮他取「陶恆远」这
名字,既然「逃很远」,不就是个卒仔吗?哈哈。
「晚见」,听到这三个字,就好像隔天我们还能搭上同一班校车,一起聊着天,然后走
同一间教室上课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