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闻迟归离世的时候，她曾悲痛绝，也在那会彻底的清醒过来。她想带着顾念离开顾家，可是看着这云州大陆中的四个国家，却不知该去哪里！她一个负丹毒的人，边还有个已经年老的许嬷嬷和有旧伤的宋刃，再加上一个年幼的顾念……她想了很久，在灵堂里看着闻迟归的尸首，问着棺木里的女，“迟归，你恨母亲吗？”

毕竟顾家是大家族，顾老太爷自然要顾及所谓的颜面。他嘴里虽然说着不阻拦陆老太太的离开，但是心里却更希望陆老太太丹药，而不是真的离开。陆老太太因为丹毒不能再炼丹了，可她是万槐城里的三级丹师，可以给年轻的丹师提供不少的经验。这样的人，留在顾家不过是多给一饭吃，而培养来的丹师，却可以给顾家带来不少的利益。

“小。”许嬷嬷终于唤了一句

如今的顾家已经不是昔日的顾家了，自从陆老太太和闻迟归帮顾家培养了不少炼丹师后，顾家早已经在万槐城里站稳了脚跟。

顾念知自己去劝陆老太太，肯定难以劝动陆老太太。因为陆老太太会真的用命来换取顾念的安稳，这是顾念最不愿意看到的。

“嬷嬷你是伺候在我祖母边多年的老人，也知即使祖母这次妥协了，下次也未必能逃得过去。”顾念叹了一气，“我怕祖母真的为了炼制三级丹药，冒险去炼丹室里，会丢了命的。”

“祖母总说，没了我怕是持不下去了。”顾念看着许嬷嬷，“可祖母何尝不想想，我已经没了母亲，难祖母也要丢下我了吗？这顾家和万槐城里的人，有谁是好相的呢？”

“嬷嬷，我不想祖母离开我，我现在只剩下祖母这么一个亲人了。”

她来这个地方的日不久，可却十分眷恋陆老太太给予的温，她不想失去陆老太太。

“嬷嬷，我祖母一心为顾家为顾老爷着想，我母亲为了顾家甚至还丢了命。可她们得到的是什么？是顾家的抛弃，是顾家的践踏，还有顾家人的怀疑。”

陆老太太想要和顾老太爷和离，其实现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兰草。”陆老太太依在绣着兰的大迎枕上，里噙着泪，唤了许嬷嬷的小名，“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

最重要的是，如果陆老太太离开，会让人觉得顾老太爷薄情。言蜚语虽然对顾家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却也会影响顾家的声誉。

第11章僵持

闻迟归是真的把她当了亲生母亲，而她却没有保护好闻迟归。如今她更是没用，连顾念都照顾不好了。

半响后，许嬷嬷咬牙，“既然在顾家也是死，去也是死，不如死的更痛快一些。离，咱们要让老太太选择和离。”

许嬷嬷闻言，更是哭的厉害，她几乎要完这一生的泪。

当年友人把闻迟归送到她边的时候，闻迟归并未唤她义母而是直接喊母亲。

所以，当夜许嬷嬷和陆老太太提这个事情的时候，陆老太太沉默了半响才摇。

她一定不会嫁给顾元，会带着闻迟归离开关外去其他的国家，离顾家人远远的。

而祖母的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他才会卸下面。”顾念认真的给许嬷嬷分析，“嬷嬷你在祖母边多年，必定也知这些年来，我祖母过的十分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