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者。」

「痛……好痛……」

只是緋红衣不论生前与死后天一向平淡到有丝凉薄，纵使面对卓梦骤起的情绪反弹，在她脸上却仍见不到半分涟漪。

「总算是你来了，地府未归魂，伍书德。」

「你的确可以不顺从我的要求，而我也可以另寻它法得到那酒瓮与瓮中魂魄，」她淡淡应

对此评语，曇华勾以应。

见伍书德现面前，緋红衣左腕轻转、左掌轻翻，一本褐黄，掌大的古书瞬间自她手中冒，这时，本无风的楼廊空间里凉意陡起，轻轻掀起古书页页飞黄，须臾方定尘埃。

白铁门上此刻白光散尽，而在伍书德与緋红衣之间，这时定站着同样穿门而过，掌握红缎的曇华。

就在她痛苦的无已復加，拳屈倒地之际，闭的门扉后传来一阵她从未听闻却又陌名熟悉的呼唤声援。

緋红衣閤上手中追魂册，收化掌，随即张目看向屈靠往卓梦的伍书德缓缓说：

止不住的疼痛不断自下腹如般涌来，连绵不止的态势引得卓梦心慌了，因此更为加了痛的错觉。

「去。」

不自觉自中嚷这声称谓，卓梦虽有奇妙的熟悉，却无暇亦无力分心探寻声音的来源与主人。

「你一生虽无特殊功蹟，亦无害人心，但此刻毕竟已是鬼魂幽灵，早该归向冥府，莫再在人间徘徊不去，引动尘埃。」

「我……」她重重叹了声息，「我快被你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搞疯了！你到底是谁？那装女人到底又是谁？那酒瓮又有什么秘密？为何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都与我有关？我……唔……」

「又是你？」

「梦儿！梦儿！你别慌，我来了！」

黄页落定，緋红衣颈顎不动，眸光微落，轻声唸纸上所记之蝇小字。

语毕，她自翻转的右掌中幻一条尺长红缎，在灿灿的星之间缓缓盘升。

倒是对她的痛苦全无怜悯之意，始终一旁站立的緋红衣这时举目抬眉，朝她后宅门睇望，一瞬不瞬。

就在她开的同一瞬间，白铁门上霎时泛淡淡白幽光，一袭书生装扮的伍书德自幽光中一细直的裂中窜而，只往倒在他前几步的卓梦走去，无视她的存在。

「是，自然是我了。」

是因为鬼神之事并非平凡如她者可以轻易明白，这才在又惊又恐，又得保全自与腹中孩儿的状态下隐缓脾气。

此刻，緋红衣的现，算是牵引累积在她心中的不平，仅没能问她真实份，却也令卓梦再难下情绪，首次为了她惊惧而不可掌握的事况发怨恼之声。

「伍……哥……？」

：「只是若要让你以腹中孩儿的安然作赌，你肯吗？」

言词情绪过于激动，卓梦只掌抚之传来阵阵痉孪疼痛，一时忍受不住，只得顺势蹲下去，竭力承忍住意外的胎动。

不料，在还不及碰伍书德一发之前拘魂索却被一隻皎白指掌扣握住。

「伍书德，生于富贵书香世家，一妻一妾，无缘，于妻妾亡后酗酒病死。死时憾念太，魂魄因此寄宿亲手收埋的酒瓮中长有三百馀年之久，随着动盪年岁埋地，成为地府追之不到的未归魂。」

艳红的拘魂索依令朝伍书德后飞去。

緋红衣首次双眉微蹙。

一语警醒，卓梦凝掌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