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红衣举目睨他。

「原本我也无意。若非是你，我也不会对『人』的事到兴趣。」

。」

曇华：「不，不是。我只是希望你缓些时候。」

「但我依旧不会让你此刻带走酒瓮与珍娘。」

「那是自然。怎么说我都已跟从你数百年了。」

「我知。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得到那隻瓮，但依你的方式，远不如我的方式来得快。」

「……不怎么样，你不要再跟着我。十多年前，你我曾在另一个城市会过面；再往前推三十逾年，我似乎也见过你尾随在我后默不声。这次你我再会，你就当与前两回一般，与我相见不相识，行同陌路。」

虽知言谈之间目标人卓梦已然走远，但要循跡跟上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此语一，曇华微微挑而笑。

微敛眉，她：

曇华浅笑。

被他一语破，緋红衣并不以为意。

緋红衣敛容。

「那也无妨。总之，我现在要去我应为之事，你别再跟来妨碍。」

「那便与我无关了。我相信你知我的职责只在收回溜逃地狱的亡魂。卓梦既得地府判以回那便不归我。至于剩下的两人我会在期限内将他们带回地府。」

微侧开，错步与他并肩，緋红衣：

「我职务在，势必得为当为之事。你非凡夫俗，百年修行炼，为何要蹚凡俗的恩怨纠缠？」

「那不行。我和酒瓮里的灵有约定，要帮他完结宿世纠缠。」

曇华淡然一笑。

「你要阻挠我？」

摇摇，緋红衣回：

「看来我隐匿的功夫得好的。百多年来，我跟循在你后何止三回。」

「我知。只是，你的方式意在完结事情，不在抚事主心情，我以为不甚妥当。」

「是吗，这就为难了。我可是第一次对凡人承诺的……」

「『敛魂师』，地府在已死的修真者亡魂中挑选极少数慧并加以復活后所任命的地府职人，为的是协助地府鬼差搜捕逃离在外的顽劣游魂。」

一向平静的面容上略略透怒意。

难得的，緋红衣对曇华始终坦然的态度到丝意外。

「你的喜好与兴趣我不想。不论你是否主动酒瓮，我都会想办法早日将其取得；就算你在屋外施下专门对付我这从曹地府来的人鬼僕的结界。」

「你果然很清楚。」

低垂眸，曇华略作沉。

緋红衣：

曇华旋回望，心中正淡淡寻思，后肩边倏然窜抹浅蓝薄烟，并自烟中走副温雅頎长的形。

曇华浅靨。

显然緋红衣不意与他再聊，足尖一转，便即离去。

「不可能。我拘敛世间游魂是有时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