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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2 我操,好酷。(10/10)

文件,来应机营待上一阵子吧。”

有陈承平游说,楚循很痛快地签了那份调研许可,只是嘱咐了两句:“做好保密,旅里内参。你多看着那丫头一点儿,别让她被欺负了,还有,让她在报告里有话直说,看出什么问题别瞒着。”

陈承平一听:“老大,这么待见她啊?”

“我待见还是你待见?”楚循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上心了吧。”

陈承平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脑袋,佯作纯情:“老大,别拆穿我。”

“老子懒得管你,别把人给我气走了就行。”

“嚯,真这么待见她?”

“我不待见人北大哲学博士待见你一个高中生是吧!”楚循拿文件敲他脑袋,骂道,“滚出去!”

陈承平圆润地滚了,出门正碰见他最不待见的副旅长江鹤山,心里乐,没忍住对他笑出一口牙。江鹤山简直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让他过去,多看了他一眼。

这老小子捡五百万了,竟然对他有好脸?

有文件在手,离过年还有七八天的时候,宁昭同住进了心研所的三楼值班室,方便进行调研。

对于宁上尉要常驻应机营的事,大家都还是比较欢迎的,毕竟就算那是兄弟妹妹,不好随便下手,到底也是个难得的大美女。

宁上尉察觉到自己的群众基础还不错,站在副参谋长旁边笑得很是甜美,傅东君痛苦地捂住额头,心说你们是真不知道这丫头有多难缠啊。

这一点吧,其他兄弟暂时还不知道,但聂郁是渐渐感觉到了。

首先,宁上尉很专业,不是在特种作战领域很专业,而是学者的态度很专业。很多在实践中没有细想过的问题,让她提出来一分析,慢慢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某天杨析说她太学究,她收了笔怼了杨析十几分钟,字字句句有理有凭,他们听着都头皮发麻。有那想帮兄弟说两句的,念着楚老大发话“看出什么问题都别瞒着”,最后也没好说什么,只是宁上尉的美女光环到底是消退了不少。

其次,宁上尉在工作里虽然不太客气,但所有话确实都是出自公心的,从来没有为着面子强行圆的情况。聂郁跟她说她有些分析角度虽然新颖,但有顾此失彼之嫌,不实用,她当天晚上就加班写了一份方法论出来。聂郁看了忍不住感叹,觉得学哲学的人抽象能力太厉害了,竟然能把复杂问题拆成这样清晰的样子。当然,让大家彻底改观的还是宁上尉的勤勉和谦逊,一周时间她就跟行动队的六十几个人聊了个遍,甚至在除夕当天就把调查报告简纲弄出来了。

“蛮有意思,其实不同兵种对同一个任务的感知差别是很大的,很多时候他们都觉得某些环节不够流畅。但他们几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忍耐,甚至任务报告里都不会体现,因为他们觉得,能忍耐就是合理的状态,甚至是种美德,”宁昭同整理了一下采访记录,“郁郁少校,在这一点上,我可能不能支持你那个‘一切以实战效果为准’的原则了。我觉得特种作战应该像外科手术,在强大的后勤保障下极致丝滑地做最精密的操作,战士们忍耐是战士们的责任心,而我们的责任心就在于让他们不必忍耐。”

聂郁让那个“郁郁少校”的称呼弄得红了耳尖,面上还忍着:“道理是这样……”

宁昭同嗯了一声,等他转折。

“但是,”聂郁顿了顿,“今天过年。”

“嗯、啊?”宁昭同恍然,“哦,今天过年吗?”

聂郁笑,把她手里的文件接过来:“先休息两天,晚上跟我们一起去看联欢晚会吧。”

12

淬锋的联欢会一般是大年二十九或者初一晚上开,三十晚上大多是放大家回去看春晚。不过一群年轻人爱看春晚的少,像应机营这种地方,除了给爸妈打会儿电话,基本上都是在礼堂里玩儿个通宵。

当然,都到了礼堂了,自然要欺负欺负有才艺的兄弟,这便是郁郁少校口中的“联欢晚会”了。

“我不想看傅东君表演节目,”宁昭同被按在第一排中间坐下,惆怅地跟左边的屈峰吐槽,“您不知道,我本科四年每个有晚会的节目都能看见他搔首弄姿,都快看吐了。”

左右听见的都哄笑起来,杨析还很主动地搭话,以示自己跟宁上尉没有龃龉:“这小子 还真是,骚里骚气的,去年在这儿唱什么法文情歌,握着老姜的手唱的,给老姜都整害羞了。”

姜疏横脸色一僵。

宁昭同看见了,笑得肩膀轻颤,转开话题,小声问屈峰:“咱老队长表演过节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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