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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喜欢。”
觅觅闻言笑得眉眼弯弯:“郁郁你真会说话。”
“是真的哦。”
“好,谢谢郁郁,我会努力越来越值得人喜欢的,”觅觅抱住他的脖子,“今天膳司会很忙,我邀请郁郁和平平到我宫里去用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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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身风尘,不好上门做客,但拗不过小丫头,两人只能无奈相视一眼,被小丫头牵着回了摘月殿。
公主贸然带了两个脏兮兮的外男回来,刘阿姑差点儿没惊得犯心脏病。威逼利诱都过一遍了,奈何觅觅这回铁了心,正面跟刘阿姑呛起来:“两位先生是阿娘爱重之人,岂轮得上阿姑置喙?这摘月殿究竟是阿姑做主还是本宫做主?今日本宫请两位先生上门,阿姑如此不满,究竟是于天理不合,还是于阿姑的理不合?”
“公主……您这样说,婢怎担当得起,”刘阿姑无奈欠身赔罪,又看向陈承平和聂郁,“两位先生容禀,实在是今日摘月殿不宜待客。这方才禁中才传了命来,晚间陛下与太师会过来看望公主,您看这……”
刘阿姑没把话说完,但他们都听明白了。可惜陈承平根本不打算在意她那点心思,抓住最重要的一点:“她晚上要过来?”
觅觅闻言笑得狡黠:“阿姑这么说,他们就更不肯走了。”
刘阿姑茫然:“公主……”
“好啦,阿姑先去备膳,准备迎接阿娘和父亲吧,”觅觅说完,回头再次牵住两人的手,“你们跟我来。在父亲面前,要是不打扮漂亮点,阿娘就看不见你们了。”
摘月殿,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定是个受宠到愿意让人把天上月亮摘下相奉的人才能住的地方。自然而然,这也是咸阳宫中最华美璀璨的宫室,后殿甚至有一弯面积相当大的汤泉。
陈承平泡进温泉里,看着周围不敢抬头又有些躁动的宫人,终于觉出点不对劲来:“咱们这么来觅觅这儿做客,是不是不太礼貌。”
“若觅觅再大一些,我们就要害她的名节了,”聂郁解释道,却看得出不怎么忌惮,还带着笑,“不过这是觅觅的宫里,觅觅愿意,谁都不能有意见。”
“那是,”陈承平想到小丫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嘴皮子跟她妈一样溜,年纪不大,还挺唬人。”
“觅觅聪颖过人,难得的是心性还好。”
“是挺好的。看得出,就算这么忙,她教孩子也很费心。”
“或许是实在不愿意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吧。”聂郁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感慨。
陈承平闻言转过来:“听说她跟自己爹妈不太亲,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早年没有什么大冲突。但是您知道,同同反骨硬,她父母干涉又太多,难免伤感情。她本科到硕士转专业,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往后就联系不多了,”聂郁是清楚这段往事的,“后来她去了叙利亚,唯一的女儿失踪快两年,回来后父母和她的关系缓和了一点。但同同觉得她爸爸是知道沈平莛和她的交集后,才特地来修复关系的。”
沈平莛。
陈承平没露出多余的神色,点点头:“她从美国回来后,好像就更不怎么跟父母联系了。”
“这件事有个内情,可能没跟您说过,”聂郁顿了顿,“她的死亡是德里亚给她报的,她妈妈其实发现了事情不对,但最后德里亚给了她一笔钱,打发她回国了。”
陈承平一愣,而后忙道:“她妈同意了?”
聂郁点头。
“我操……”陈承平骂了一句,“他妈的,多少钱啊,自己闺女的命都不管了。”
“一百万美元,”聂郁知道准确数字,“当时是21年,疫情严重,她妈妈的公司濒临破产,这笔钱正好能给她周转。”
“德里亚告诉你的?”
“他跟我说了这件事,”聂郁低了低眼睫,“其他事,是我后来去查出来的。”
陈承平闻言瞪了他一眼:“念硕士的时候?”
“啊……还要早一点,托朋友查的。”
“你他妈人都要被踹出去了,还想着这事儿。”陈承平没好气地骂他。
本来按他的口才水准还能再骂个八百字不重样,奈何现在自己也陷进来了,实在没有出口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