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傻不拉几地还要问，忽然一顿，登时明白了过来，猛地睁大睛，：“这……这是滴血认亲？”又看向方被哄住止了哭的虫哥儿，呆呆地：“这，这是我的儿？谁，谁生的？”

徐瑞见母亲严厉地望着自己，晓得是躲不过去了，只好伸手，忍住痛叫婆掐住了在指尖上戳了一下，用力挤了几滴血，也滴到了方才那银盆的中。了下指，见廖氏和沈婆都聚会神地盯着里的几滴，神情张，忍不住也凑了过去，瞪着问：“这是什么……”

“娘，你们这是……”

廖氏喜形于。见被他猜，怕他去说，心想叫他晓得也好。便将他带到边上一间静室，把秋蓼生了这孩的事说了，叹：“娘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二哥走得急，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你嫂年岁又小，倘没个儿，往后如何能守得住？往后娘便将虫哥儿过给你嫂，也算替你二哥撑个门面。只虫哥儿的来历，因是国丧时有的，此事你万万不可去胡说。咱家如今正在风上，好容易凭你爹才挣回脸面。这若是被人抓住辫再参一本，那便是真麻烦了！”

还忍得住，自然伤心不已。

徐瑞明白了母亲的心思后，她到底在说什么，基本就没耳了，呆呆地发痴。心想那个寡嫂初念，算起来比自己还小一岁，却时刻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在濯锦院里居简，除了去老太太那里问安时偶尔能碰到，平日连个面也不得见。碰到了，自己也只是看看而已

到了如今，这些时日来，徐瑞和从前的旧友渐渐又玩到一了，自然在外乐不思蜀。这日混完了刚回来，便被等着的廖氏一个指戳上了脑门，恨恨骂：“你个不成的夯货！如今咱家就指望你一人了，你不好生学着上，反倒天天这样在外厮混，你是想气死我吗？”

沈婆忽然发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大叫，差没起来。廖氏也是看见儿下去的那几滴血，已经和虫哥儿的混在了一起，顿时长长松了气，笑得也是合不拢嘴。

徐瑞的一张嘴，素来便像抹了般得甜，这才哄得廖氏团团转。见母亲气苦，忙上前作揖讨饶，发了一通自己往后定会学好的誓。廖氏脸这才渐渐缓了过来，：“跟我去个地方！”说罢转便走。徐瑞不明所以，挠了挠脑袋，跟着廖氏去了。一直被带到城外，看见清远庵，知是自家供的那座庵，本恹恹的，登时来了神，心想去瞧瞧有无生得标致的小师父也好。等见迎来的是个叫妙心的老尼，后跟来的姑也没一个能的，便了气，问：“娘，你带我来这尼姑庵里什么？”

廖氏不理睬，只径直将他带后那院，母抱了虫哥儿来，取了个小银盆，捉住虫哥儿手指，用银针往手指上了一下，挤一两滴血滴中后，这才对着早看呆了的徐瑞：“把手伸来！”

“太太，合了，合了！”

徐瑞吓一，这才晓得是要在自己手上也扎一针。见那小孩儿哭得厉害，想是疼得，忙缩手要走，廖氏已经再次喝：“手！”一边的沈婆早推他向前，陪笑：“我的爷哎，一下就好，就跟被虫咬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