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麟微微仰，退目中的泪意后，终于再次看向她，对上她平静如的目光。

她想了下，竟然还问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说你事先吩咐过家里的一个人吗？她了事，那个人没传信给你？”

初念心怦怦，不想再听他说这

徐若麟：“他送信了，而且接连送了四封。只是因为北上至燕然山的路被大雪所阻，一直到了次年的，这四封信才送到了我的手上。最后一封信的内容，就是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初念望他片刻，忽然问：“你既然知你和她的关系为世俗所不容，为什么还要这样？你真的她吗？”

徐若麟微微锁眉，目光显得有些迷离，仿佛陷了回忆。片刻后，边渐渐浮一丝笑，慢慢：“你这么问，我倒真的说不清楚了。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还一重孝，正在园里安我那个不知什么原因正在哭的女儿，踮着脚尖想去摘枝的一朵芙蓉给她。但枝条太，她怎么够也够不到。我看了一会儿，便鬼使神差地过去替她摘了下来。当时她显得有些惊慌，两腮却飞上了红，比芙蓉还不知要多少倍。当时我便动了心……”

。因为我的大意，她有了，被送去尼姑庵一病不起。我在雪山脚下日夜想着杀人饮血的时候，梦也没想到这时候的她，也在日日夜夜地苦苦等着我回。但是她终究还是等不到我回便死去了……”

徐若麟很快便觉察到了她的惊恐不安。了下自己的脸，顺势去角的痕，这才朝她微微一笑，：“弟妹，我从前为了取信于她，对她曾发过毒誓，说若负了她，便叫我万箭穿心而死。没想到的是，最后竟会死于这方式……”

初念勉一笑，：“大伯哥说笑了，你人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明白了过来，他为什么竟也会追着自己到了这里……原来竟是这近乎惨厉的悲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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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荫隙中撒下了白日光，此刻正投在他的脸上。他的眶中，仿似也有微光在闪烁。

徐若麟一怔，随即苦笑了下，：“是，我命大，后来被人又从雪堆里扒了来……但是弟妹，我能不能问你一句，倘若你便是那个女，你会恨我吗？”

初念睁大了，略带惊恐地看着他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庞。

她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知那时候他失约的原因了。没想到此刻，竟会用这样的一方式从他中听到。她原本也以为，她应该情绪激动。但是很奇怪，她此刻唯一的觉却只是释然。仿佛一直以来压在心中的一块石终于被挪走般地释然。

“弟妹，我是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你想知我当时的死法吗？”他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得知她的死讯后没几日，我便与尤烈王遭遇，打了我那一辈最惨烈的一仗，双方的士兵都拼光了，最后我追他到一个山谷中时，我的匹中了他的冷箭倒地，看他就要逃走，我仰天长啸，声音震动山谷，引发了雪崩，将我和他的去路埋住。当然，我和他也一被埋在了从山崩塌而下的雪堆之中。”

初念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