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宽大的办公桌。
只是早在花凛他们进入会议室之前,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就已经坐着一个正在享用红茶的银发男人了。他见众人到来,礼貌起身,温和的金眸露出了笑意。
“诸位,早上好。我叫莫弈……”
等谦逊的心理学家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便邀请花凛、中也和太宰落座。而花凛也不再浪费时间寒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太宰和中也互相瞪了一眼,本盘算着要让花凛与对方隔开,但看着她径直坐到了正中央,表情压抑着某种情绪,也就放弃了争风吃醋的计划,冷着脸坐到了她的一左一右。
“咖啡?还是茶?”莫弈礼貌性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花凛勉强扯了扯嘴角,婉拒了对方的好意,“有什么话,就请左律师开门见山吧。”
“嗯,好。”左然坐定在莫弈身边后,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首先,我要宣读的是长濑川祯己先生,也就是您父亲,保管在忒弥斯律所的遗嘱。”
“……”x2
“什么?”
即便是太宰也难免有了几分惊讶。
更遑论直性子的中也了。
而花凛在遗嘱两字刚出口的时候,就刷白了脸色,不敢置信地颤抖着声音:“你是说……遗嘱?”
“是的,是遗嘱。”左然职业化的回复不带任何感情,毕竟接下来要谈的事并不是一份遗嘱这么简单。
一旁的莫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在花凛震惊到悲恸的表情中,观察着她的真实心理。
“左律师能解释一下,贵律所是如何得到一份跨国遗嘱的保管权的么?”
太宰放下交叠的腿,身体微微前倾,鸢眸扫过左然的脸,又盯着莫弈看了几秒后,转向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夏彦。后者抱胸,半倚靠在一张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回应着太宰的审视。
“这属于客户的个人隐私,不便告知,请谅解。”左然不痛不痒地回复,然后看向花凛,“长濑川小姐,您准备好了么?”
“先……等一下……为什么你们可以确定父亲……他已经……”
哽咽在喉咙里的刺痛感让她咬字清晰都变得困难,泪水积蓄在眼眶中,模糊了视线。花凛微微仰头,令温热倒流回去些,努力看清左然的表情,想从中获取一些不确定的答案。
可是……
没有……
男人浅蓝色的瞳仁里只有肯定,没有犹疑。
而后夏彦的话就直接打碎了花凛的希望:“那一晚,国立医学实验室发生爆炸的时候,长濑川祯己先生就在实验室的某部逃生电梯中。”
“不……不……父亲他……父亲他不会的……他不会丢下我的……他不会的!”
太宰揽过花凛的肩膀,把崩溃到极度脆弱的小女人搂进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