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这样，她的神状况就变得越糟糕，甚至在刷白了的脸颊旁落下了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晶莹。

她对面坐姿端庄，气质众的女人脸上一直挂着恬淡的笑容，有一自然的亲和力，能轻易卸下人的心防，所以她其实并没有最初面对其他心理治疗师那般的无措和抵。而且最主要的是，神无月里央是织田绝对信任的人……

所以何必急着结婚呢？

那些肮脏的过去被大脑洗去，可是觉仍旧残留着，被无比诚实地反映来。

被温包裹住的心脏已没有了过去那般时常钻心的痛楚。

直到今天，织田说，有人可以完全治好她……

“我……还是有些张……神无月小……”

给予自安全的姿势令女孩松弛了下来，不再绷着。

※

里央笑得柔和，一双秋瞳淌着温柔的目光，自织田移到了日奈脸上。

被当培养的女孩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瘦弱矮小，她是几岁被卖惠比寿俱乐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日奈的记忆在取悦那些变态时，被大脑的保护机制一一删除。重获自由后，不仅缺失了大分的记忆，还伴随着严重的PTSD神创伤后遗症。

里央观察着面前的女孩，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羞涩、腼腆，甚至还保有着纯真，很难看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但这也不过是浮在污泥之上的一层雪白的霜，经不起任何温度的炙烤。

放下的手指开始绞着覆盖膝的纯白布料，无数细密的褶皱。

房间看得有重新布置过，原木家的角落有一些无法消去的伤痕，隐约透在这里曾发生过的，想要被主人遗忘的旧事。

里央内心一刹那的愣怔过后，便恢复了平静，没有让任何人包括织田看她的异样。

“那么，我们去，开始今天的分吧。”

她低埋着，低得让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令里央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你得很好，日奈。”

而这里唯二的新家就是一张舒适的长沙发躺椅和一张面对面摆放的单人沙发。

休闲的暗棕衬衣与装，胡刮得净净，发看起来也是了心思打理得一丝不苟。

织田为神无月和日奈安排好了僻静的客房，随后他就离开了家，去了版社。

抑郁、狂躁、、焦虑的同时，并患有瘾……

这间不大且装修简洁的屋原本是日奈住的，后来的一些原因，她搬了织田的主卧，两人也有了正式往的关系。

日奈稍稍抬起，很小声地轻唤。

里央将双手叉在前，抱住自己的肩膀，她以极度温柔的吻示意日奈跟着她的动作。

“放心去吧。我们会相愉快的。”

“好。”

“嗯，好。”织田接过，捧在臂弯里，“待会我要去一趟版社，与责编开个会。日奈就给你了，里央。”

“来跟着我的动作，放轻松，呼。”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早些开始吧。这百合就拜托你了，织田。”

日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织田买的新裙，就好像在他的心意一样，让她从张变得慌无措，在不断收手指与迫自己松开间摇摆、踌躇。

“和织田一样，叫我里央吧。”

“里……央……”

这一切的行为都被里央收中。

日奈的资料一早就送到了她手里，女孩的背景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织田对于那一晚救她的情形只挑了一些重记述，但还是可以从字里行间读他当时不经意来的愤怒。

如此隆重，却没能让里央到有多愉快。

先前织田还在，她还能保持平静地面对里央，可是如今房里只剩下她和对面的心理治疗师两个人，有些情绪就不可避免地开始外溢。

也只有待在织田这样心思细腻又贴的人边，她才有机会恢复到现在这程度。

那是织田给她新买的连衣裙，她一直没有舍得穿上。

女孩有些羞赧的红了脸颊，咬着仰看过来时，里央才稍微认真地端详了她的面容。对她来说略显普通的五官之上，独独那一双与自己相似的金瞳仁透了纯真无邪的善意与信任。

只是有时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恐惧。

太宰在与里央的谈中隐隐透过一些细节，日奈在织田周围可以无恙，可一旦织田离开她的视线范围，除非她失去意识，否则就一定会陷焦躁和抑郁中。虽然已经可以自控到不自残，但要她顺利完成婚礼程，基本不可能。

完淡雅清新的熏香，里央微笑着望向端坐在她对面，两手着膝裙摆的少女。

这其中也有那只杂小兔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