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没说话,钟濯又问:“那他当时对你好吗?"
两人沿着街边走着,街上的行人很少,路上的车却很多,在这落满雨的世界里,伞下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安宁的空间。
“嗯,”钟濯应了一声,像是怕惊扰她,声音都变得很轻很轻,“那我要谢谢他,能在你十六七岁的时候对你好。”
睛变得酸痛,泪随之从
眶中溢
,如伞外雨
般落下,钟清颤着声,哽咽
:“小濯,谢谢。”
落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很动听。钟清知钟濯并没有生气,但心里肯定还是会因为崔与而不舒服,于是问
:“小濯,你想听吗?”
钟清的声音也很轻:“他叫崔与,我和他是二在一起的,我当时成绩还不错,有时候他会来请教我
题,一来二去我们就互相喜
,然后在一起了。”
钟清抬看他,“小濯,说对不起
什么。”
难受吗?钟清问自己,确实是难受的,那年的冬天太冷了,期待着、盼望着的未来被突如其来地腰斩,泪还没来就被冻住,甚至为了自己最后的
面,话语都在嘴
里变成了尖锐的利剑,戳伤了崔与与自己。
曾经或许有过欠缺,但终得到弥补。
那时的法太自我,钟清无法评定十六七岁时自己的对错。唯一肯定的是,哪怕再来一次她还是
会那样的决定。
而十八岁没能的
泪,也终于得以在今日,安静地降落。
钟濯的肩膀贴合着她,叹了气,声音都很闷,“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天气太冷了,钟濯骤然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慢慢喊她:“钟清。”
而这对十六七岁的钟清来说,是惊喜却胆怯的——有人喜她,她因此
激,又因为害怕突然的失去,所以留有退路。
于是钟清只说:“都过去了。”
不过他没等钟清回复,继续:“我
你。”
“嗯,”钟濯任由她摸,“我在想,你当时一定很难受。”
撕开了伤疤,钟濯看起来比她更难过,眉都
地蹙着,钟清越看越觉得可
,伸手摸他的脸,问
:“小濯,怎么这个表情啊?”
我你,我和曾经的他一样,我们都很
你。
钟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柔地为她拭去了泪
。
虽然钟清没说,但钟濯知他们分手的原因是什么,莫名的,他说:“对不起。”
于是钟清便说了起来。
十六七岁的时候,崔与的喜一览无余,无比的坦
。钟清
受到了喜
,她
一次被这样的喜
着,浑
像充满了气
,快要爆炸。
钟濯其实并不想听,他不愿钟清揭自己伤疤,特别是中时候的事,但她没人可以倾述,钟濯也会害怕她难过,于是轻声
:“你想说我就听。”
钟清嘴翕合了几下,还是说:“好。”
他没说为什么对不起,但钟清都懂。曾几何时,她也思考过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可惜想到最后到也只是把自己了死胡同。
钟清闭上了。
“是三分开的,因为…”钟清顿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下去,“我提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