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班主任别，雪又下了起来，钟濯在门等钟清，见她来了，走到她边问：“他说什么了？”

钟濯却骤然扯过她，俯下吻了吻她的。

钟清想笑，装作一副不信的表情，“说的好听。”

这小一天到晚只想着这事是吧？

钟清忍不住红了脸，“瞎说，没个正形。”

路上没人了，路灯依次亮起，钟濯走到钟清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她，轻轻地、不着痕迹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我想你。”

钟清一时间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心扑通扑通地动着，没一会，就听见钟濯又说：“上次那个避不好用，我又买了个，明天用用。”

“我也想你。”钟清低低地说。

“怎么不是。”

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天地可鉴，”钟濯拇指摁着小指，抬手了个起誓的手势，以示真心，“和你呆一块什么都不我都乐意。”

钟清朝他挥手，没有多少留念，转过往租屋那边走，没有回过。

钟濯，“你也是。”

雪也印在了上，带着微凉的，不过只是一瞬钟濯便离开了她，“我走了。”

钟濯敛下笑来。长久的思念、不能见面的难安都在此刻迸发，他现在浑都难受。

“说你太叛逆了，想什么就什么，叫你改改呢。”钟清如实回答。

十七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钟濯亦是，钟清和他相这么久，他上的蓬活力是最能染她的。

钟清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回过神来朝钟濯笑了笑，“嗯，回家注意安全。”

钟清忍不住抬去看他，钟濯只是克制地着她的手指，可手指上的却将她燃，浑都逐渐温起来。

“明天晚上不上晚自习，下午我去找你。”钟濯怕有人来了，松开了握着钟清手指的手，重新回到了她边。

因为和杜真吵架，钟清没回去住，钟濯上学每天起早贪黑，基本上见不到面。他们只在租屋见的那几面，仔细算算，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了。

钟濯一脸无所谓，“不改。”

钟清没忍住，一掌拍在他手臂上，“你就是想这事吧？”

“你又不是不知他们不过这个，”钟濯声音很轻，“我想陪你。”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重新行走起来，钟清，又想到明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要跨年了，问：“你们放元旦节，你不陪爸妈啊？”

一场家长会开了一个多小时，钟濯成绩很好，班主任单独找钟清谈话时和她说了半天，说钟濯刻苦、脑聪明、还拿过竞赛奖，就是这个格有叛逆、想什么就什么，又说这样是不行的，以后会吃大亏，叫他们家长他的，别惹祸。

钟清知他就是这，也没再说什么。一路走到分叉，他们终于要分别，雪下得不算太大，钟清和钟濯挥手说再见。

沿着大走了一会，钟濯便带着钟清绕了回去，家长差不多到齐了，时间也正好要到了，由钟濯带队将他们带教室，钟濯走在最前，钟清就盯着他背影看。

钟清连说好。心里想钟濯确实叛逆的，不然怎么会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胆那么大自己的房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