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又陆陆续续端来几杯酒，清来者不拒，通通喝了。

圆形大床正对着一整面的镜，镜里的他浑赤，上目光所见全是星星暗红的吻痕，腰腹全是青紫的指痕，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左肩还有一个牙印。

清苦笑，这人倒是生猛。

夜渐，酒吧里渐渐静了一些，音乐声还是震耳聋，但已经不如先前那般人声鼎沸了。清眯着睛，看着吧台边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清低一声，敲了敲壳。好久不喝酒，这次算是栽了。

一，二，三，四。

看着像是一家情人酒店的房间，窗外边还能看见酒吧街，想来是对方图方便，就直接在酒吧街边上开了房。

清慢慢睁大了，随后慢慢转过。

还是来了，今天要把他带走的人。

“想去哪？”

随之而来的是宿醉的痛，脑仁像是被单独拎来在光下暴晒风，现在缩成了一团痛着。

厕所里传来阵阵声，想来是对方正在洗澡。

清晨，清张开，刺的光刺得他睛痛，他赶忙又闭上缓了缓。

嘴也有些痛麻，像是被人亲咬过，清皱眉，喝酒果真误事。

心情正式沉到谷底，清，好像有痛。

清一也不想见自己一夜情的对象，他忍着上的酸痛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了。

各酒在胃里混合发酵，夜晚才开始，空腹来的清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可今天却迟迟找不到合心意的。

床柜放着一杯，清燥，伸手拿了一饮而尽。

只要有人来搭讪，他挑挑拣拣觉得还行的，就直接到厕所办正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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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在他脖上吻着，一边问了句什么话，清没听清，也不在意，只是放松了，往对方上靠去。

是德语，清意识恍惚地想着，这次是个德国人啊。

清默数，这才觉到后有痛。

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是手冢。

对方揽着他的腰，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又缓了一阵，清才睁看了看的环境。

有人从后面轻轻勾着他的肩膀，在他肩颈嗅闻着。

今天会被谁带走呢？

衣服从门一路散落到床边，床尾枕边还丢着几个被用过的安全。

先映帘的是宽阔的肩，实的肌，还是珠往下，随后是茶的发，发尾还在滴，然后是那常常被镜片遮挡住的凤，那双在看他的时候总是温柔溺的，但现在，那里是他有些陌生的冷意。

是谁都无所谓吧，反正都不是他。

清僵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转别。

清托着腮靠在吧台上，神迷离，前全是灯红酒绿，人影晃动。

这一切都像慢动作，随着他转过，说话的人一一映中。

清沉默了几秒，心里泛起酸涩的无力，真的回到过去的生活了，那一偷来的温情被自己亲手掐断了。

回不去了。

清放轻手脚，经过了厕所门，正打算打开房门的时候，厕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