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黑了,没有月,也没有风,但怪冷的。
我拢紧衣服,在后面的干杂店,买了两包烟,一包中华,一包圣罗兰。
中华是我父亲的,而圣罗兰是我的。
点上烟,我走到我的车旁,倚着门,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
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忘记了,只知道很久,很久了。开始只是几个朋友抽着玩,
没有想到现在上瘾了,想戒却戒不掉,这好抽点女士烟来安慰安慰自己。
我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想掉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脑海中空空的,就像什么都不曾拥有过,空旷的连风吹过的痕迹都没有。
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这么的空虚,这么的寂寞。
我笑了笑,捻灭了烟。
转过身,却看见一张铁青的脸。
是小叔!?
“你抽烟!”他一把摁着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让我以为我的肩胛骨已经裂开了。“你不想活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抽烟?”
“管你屁事。”
“管我屁事!?”说罢,他一把抱住了我,将我压在墙上,捧着我的脸,不停不停的吻我,他的吻落在我的发上,额头上,眼睑上,鼻上,唇上,脖子上,耳上……
“混蛋。”我踢了他一脚,趁他吃痛的瞬间企图逃走。
而他,虽然疼痛但仍旧抓住我的手腕。
我埋下头,在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他放手,我才连忙逃进夜色里。
那天,我没有回酒店里,找了几个朋友,在迪吧闹了一夜……
那时开始,我频频闹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回家,我只想在外边流浪,我只想当我与别人打架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因此时常进出于教管所和派处所。甚至我觉得这两个地方,比家里还更让我觉得安静。是的,是安静。
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对于小叔,我认为,他和我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发生过什么,过了点的线就不会再有交集。
就是如此。
仅是如此。
直到,我在南市呆不下去为止。
其实是很简单一件事,那天我嗑了药,恍恍惚惚地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参加了本家的宴会。在宴会上,与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旁系的欧阳世珠明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