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应了，靠在他怀里打着哈欠。茸茸的发落在他掌心，他像是猫似的，引得她都有些困意了。

从小到大，她总是在对他施法，只要勾一勾手指，就让他心甘情愿地上钩。

半晌，他才开问：“你明天去学校吗？”

她懒洋洋的，像是一只矜贵的猫，就算落了难也是居于人上的。

还没来得及细看，陈昭的睛就被他微凉的手给蒙住。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纸巾细细地在她掌心拭过一遍。

“我之前攒了些钱，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漫不经心地勾着她的发丝，“这次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鱼钩也好，牵引绳也罢。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会乖乖地收好。

接着轻手轻脚地调整了一下枕的度，带着人躺被里，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被。

今天这一遭确实让陈昭累得狠了，她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扯了扯被就安心地睡了。

本以为他会略加思索，没想到陈森答得毫不犹豫，他手臂揽过她的肩，将人又往怀里了一寸，“我有钱，养你还是够的。”

真奇怪。

比她糙很多的大掌，偏偏手指又是细长的，用指腹挲着，能在掌中和指尖摸到一儿薄茧。

他的端一些粘稠的。

他很想要像是一只黏糊糊的小狗一样凑到她跟前对她摇摇尾再汪几声，乖乖告诉她，咬了的。她的钩刚放下来他就咬了。

他们俩不在一个学校，理由也很简单，陈昭那个死人爹并不觉得将一只小野狗送去别人削尖了才能的贵族学校有什么必要。

“别卖。”

“又逃不了的。你呢？”

白浊的东西落在她的掌心。

听到这话的时候陈昭歪着脑袋去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了，“你也小心，讨债那些人可凶了。”

陈昭咂摸着他话语中的意思，他就赶补上了一句：“尤其是男人。”

手指指了指墙角那个半开着的行李箱，“我来的时候带了儿首饰，你有办法卖掉吗？”

他回答得很果断：“不去。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

陈昭嗯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地拨着他的手指。

陈森将她挪了挪位置，恰好能整个儿落在他怀里。抱起来、摸起来都是小小一团，好像稍稍用力就能将的肌肤红红的掌印。

他的尾音微微上翘，带着少年人的沙哑，接着顿了一会儿，“你在学校小心那些接近你的人。”

再睁开的时候，已经被他带着拉去了怀里。

陈昭只隐隐约约听说过他成绩不错，上了中之后经常捣鼓一些关于电脑、互联网的事儿。在事发之前，他刚从国外参加完大赛回来。

他垂着睛盯着她看，粘稠得化不开的目光从她的嘴鼻落到、手臂，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