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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迟樱把年龄最小的聂桓头发染成了金色。
“染成金发有点偶像的感觉了。”
她坐在他腿上仔细端详这张脸,犹如选秀评委一样认真地点评:“你长得好牛啊。”
她一夸他,他耳根就发烫,弯起眼眸,不知道说什么好。
“咱俩……得亏有你这张脸。”迟樱意味深长地说。
聂桓万般庆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恍然地感慨道:“啊,是啊。”
她凑上来先亲了他一口,然后又变成咬,留下圈牙印,脑袋在他颈窝处蹭蹭。
亲昵得像猫儿似的。
这种爱意满满的待遇在前面几世是少之又少,而现在几乎是天天享受,不管是哪边的他。
不容易,真是熬出头了。
午后闲暇时间,聂桓在厨房忙活着,给她烤蛋糕。
他手法娴熟地翻拌蛋糕糊,迟樱坐在高脚凳上喝刚榨出来的胡萝卜汁,不远处的唱片机播放着蓝调音乐,增添几分惬意。
“其实我也会做饭。”她放下杯子,袒露一个几十年的真相。
他抬头看她一眼,笑道:“是吗?”
“在日本上学的时候,有家政课教做饭。”
“哪天你也给我露一手吧?”聂桓从抽屉里拿出油纸,垫在烤盘里。
在他的记忆里她确实没有下过厨,他也不想给她自己动手的机会,做饭这方面基本上全盘包揽,不过他现在倒是好奇她做的饭是什么味道。
迟樱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可以倒是可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做的东西都是外表看上去没问题,但就是不好吃。”
她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基本上是自己做饭,然而厨艺惊人地不见长,甚至越做越难吃。
他猜测:“没放对调料?”
“可能吧,我一直都是凭感觉加的。”
其实不只是做饭,迟樱还有很多搞不会的事情。
比如绘画。
上一世读小学的时候,美术课上要互相画同桌,聂桓和迟樱给对方画了一张肖像画,聂桓的被当成优秀作品在班级展出,迟樱的则拿回家挂在她房间门口上辟邪。
犹记得美术老师惊恐地捏住迟樱大作的两角,看着画上极端抽象凶残的一团类人状物,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实在是没想到全班长得最可爱的小姑娘能创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作品。
聂桓每次进迟樱房间都要在自己肖像画那双长毛黑洞一样的眼睛下接受审视,欣赏一下老婆的抽象艺术再进屋。
趁着烤箱运作还有些时间,聂桓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于是拿出两个鸡蛋和西红柿放在菜板上,喊她:“来老婆,炒一道看看。”
迟樱走了过来,盯着菜板上食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格外严肃。聂桓帮她切好菜又打好了鸡蛋,然后站在一边看她接着往下做。
他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嗓音染着笑意:“你这表情,是做菜还是杀人?”
“都一样。”她语气平静而认真。
聂桓闭上嘴默默地看她炒菜装盘,终于一盘热气腾腾的西红柿炒鸡蛋摆在了餐桌上。
她伸手指示:“这盘菜盘子最好吃,吃吧。”
他想这菜是最简单不过,况且再难吃能难吃到哪去?虽然方才他看她炒菜过程中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但这盘菜看上去很有食欲。
吃了一口鸡蛋后,聂桓做了一个决定。
以后再也不让她碰厨具。
迟樱惊诧地目睹他在几分钟内把一整盘菜都划进了嘴里,吃得很干净,她猛然对他竖起一股敬意。
真男人啊。
原来他是挺爱她的。
读书那会有个日本同学尝到她做的菜直接吐了出来,要知道通常来说日本人哪怕面对难吃的东西也会笑着说哦一洗(好吃)。
“何必勉强呢。”迟樱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聂桓一脸温和:“这样,我就是除了你自己外唯一一个可以吃下你做的饭的人。”
他不得不说,老婆烧的菜让他想起她设计用在对手公司身上的电脑病毒,全公司电脑集体中招,重要数据被疯狂外流,现在他们的高层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这是她对拿到他公司机密的那些人的报复。
老婆给自己撑腰的感觉很美好。
“以后咱们一起生活的时候还是你做吧。”迟樱可不会说什么既然你喜欢那就多吃点这种话,聂桓对她的接受能力无底线,她嫌累。
他点点头,欣然同意。
下午迟樱提出到外面草坪上做做户外运动,顺便享受一下灿烂的阳光。很久之前他们就经常一起打网球、羽毛球等等,互相遛着玩别有一番趣味。
她把羽毛球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