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你帮了我，但我还是看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她歪歪，底是单纯的好奇，“你到底是讨厌还是不想回应，总不会真的在考虑吧？”

“都不是。”他，嗓音很淡，“我没有在意过。”

察觉到她的目光，程靖森侧首与她对视，眉峰略抬，带有询问意味。

——那对她的呢？

临回房前，她又想起件事，停在拐角，朝男人看了过去。

程靖森不想她迟疑这么久，竟然是这么个无关痛的问题，不由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林未光愣住，没想到自己会等来这几个字。

林未光早就在心中模拟好了答案，挑眉：“我之前就在车上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你回避了，所以你知周无虞对你的心思，但你没有表过态。”

他耐心地等待少顷，见小姑娘还兀自在那儿纠结，便：“有话就说。”

程靖森失笑，摇摇，“小孩儿。”

林未光轻啧了声，嘴角那弧度收敛些许，没来由的笑不起

这诘问像极了情人间才有的，他心底浮现几分异样，但见小孩一本正经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他在谈话上向来简单练，能一笔带过绝不会多半句废话，哄人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我偏就喜不讲理还闹腾的，稍微乖顺，我就觉得没意思。”他说，“这样说兴了？”

小孩儿在这儿胡揣测一通，神认真执着，好像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有着怎样重要的意义。

她本人并无察觉，程靖森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但林未光已经放弃思其中缘由，她只知自己想搞清这件事，于是就问了。

摇摆不定向来不是林未光的格，犹豫几秒，她抬看他：“你到底怎么看待周无虞的？”

“为什么这么问？”他不急于回答，反将问题抛回给她。

会不会也是场错觉。

这个答案比她预料中的要冷漠许多，林未光不禁回想起他们二人初遇的那会儿，男人也是这样漠然，仿佛什么人事都不得他的。

她将所有的猜想都说来，倒不是真的不确定，只是想要他一句准话，虽然这个答案与她并没有什么系。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程靖森见她心情似乎好了，便打发她回卧室睡觉，让她安分些。

不是讨厌，不是回避，更不是无，只是他本没有将这件事当回事罢了。

略微上扬的尾音暴她的情绪。

但小孩儿情绪都写在脸上，程靖森自然知她最想听什么。

面上没表现来，她装模作样地清清嗓，“还行吧。”

落寞的意味，程靖森端详她半晌，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

林未光张无声，随后又抿，像是有问题想问，又不知怎么开。

明天白天没课，不用去学校，林未光也不是很困，本想再扰会儿程靖森，但又怕被他端长辈架教训，便作罢。

虽然这话很像在拐弯抹角说她闹腾不讲理，但林未光的确很没息的多云转晴了。

林未光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回敬他一句“老家伙”，于是大度地过滤掉他的话，全当没听见。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跟前的人本如此，没谁是例外，只是她错把他的礼貌客当成了亲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