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靖森这么说，显然是没有足够证据，林未光拧起眉，不免觉得有浮躁。

他不置可否，“你那些亲戚，的确费了不少心思。”

“够狠。”她比了个大拇指，捧，“不愧是程二爷，除了自己谁都瞧不上。”

程靖森很轻地笑了声：“他那本事，报废还差不多。”

“……那什么。”林未光扭过，终于生地提个问题，“你帮我，是欠我父亲人情？”

——果然不是意外。

“嗯。”

程靖森闻言扫她一，语气寡淡：“你长着张嘴倒是多余。”

“纱布每天一换，自己记着。”程靖森松开她，说。

程靖森看她一，颔首，“是。”

己想多了。

她愣了愣，看向他，“林诚彬可不是什么善茬，我这大伯很的。”

就在此时，玄关传来敲门声，只有短暂三下，很利索。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把狠话说得这么温和，这人真是玉面阎王伪君，怕不是凌迟都能笑着动手。

到底是叛逆的年纪，被程靖森这么一说，她反而就不想去了。但跟前毕竟是个惹不起的主，

好在程靖森并不打算为难她，见她不回话，他也就作罢，从容不迫地倚沙发，继续看书。

林未光：“……”

林未光在心里啧了一声。

像是看她想法，程靖森适时补充：“林家的事我不好手，等你回去后，倒可以帮你。”

这人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呢？

他跟林诚彬结仇，她又正好是个尴尬位置，他心思将她这名正言顺的林家继承人送回位，对他也有不小的好。

林未光迟钝地眨了下，心莫名了起来。

“那你帮我，就不怕他报复？”

她窘迫得简直想逃回房间，但自尊心作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东看西，反正就不看对面。

林未光绷的这才稍微松懈下来。

好不容易脸上那阵意没了，静默的氛围又让她如坐针毡，她咬着，几次想没话找话都没能开。

林未光瞪，没想到这人还有闲心打趣她，脸彻底熟透了。

他轻笑：“小朋友，你脸红什么？”

林未光活了十八年，最落魄的时候也没被谁使唤过，被命令的不适令她皱起眉来，哪哪都不舒服。

——靠，这难就是那什么少女的思期？

她回过神，迅速挪开视线，磕磕地应：“噢，我待会就去。”

个中缘由没什么秘密，他言简意赅：“当年没有你父亲支持，我不会那么快坐稳位置，你是他遗孤，我理应照顾好你。”

林未光心里掂量着，面上未曾表半分，她沉默片刻，突然问：“那次视察事故，你查过没？”

说白了，互相合作利用呗。

她抬起，原本打算过去看看，正要起，程靖森便合上书朝她：“去开门。”

表情能控制，但生理反应不行，林未光明显觉到自己的脸在发，内心活动袒无疑，十分没息。

她抿着不吭声，神情透些许恼怒的意味，却被青涩眉衬得更像是嗔怪，窝着火没搭理他。

说得倒公式化。林未光心想。

程靖森打量着她，本来想给小孩儿留面，但林未光吃瘪的样太有趣，他忽然就不想那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