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转换太熟练，一看就知不是第一回这么演。

程靖森无声哂笑，收回视线。

林未光很识趣，男人给什么她就收着，也不整拒还迎那，脆地礼貌谢。

程靖森的助理在楼下大厅等着，林未光跟他打了声招呼，二人一同往大门走去。

她不动声地垂下帘，对男人的财力基本有了概念，自觉拉开后座车门，规规矩矩上车坐好。

话音刚落，程靖森轻挑起眉，饶有兴趣地朝她看过来。

程靖森颔首，并没有如林未光所想客气地说句生日快乐，而是：“我是程靖森。”

“成年了？”他问。

林未光暗

林未光顿了顿，低见自己满狼籍，她不由暗自撇嘴，得，被嫌弃了。

然而他右手上的咬伤还泛着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对方是个牙尖嘴利惯会演戏的两面派。

他用指尖在她掌心，一笔一划，极尽耐心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速度很慢，像是有意回敬她幼稚的挑衅。

这小伤放段时间就自愈了，她懒得，从自己枕下拿张照片，然后带着它离开了这里。

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他端详着那些伤痕，细看发现并不严重，但小姑娘生得白净，衬得伤有些吓人。

程靖森期间没有低，从容不迫地欣赏她故作冷静的模样，直到小姑娘白皙的耳廓染上绯，他才落下最后一笔，放过了她。

这个介绍方式很微妙，不经意间上位者的倨傲，令林未光到些许不痛快。

她哪受的住这个，当即大脑当机僵着不敢动弹了。

她不喜这压迫，于是噢了声，故意问：“怎么写？”

他审度她片刻，才微微颔首，说：“半小时。换衣服，我在车里等你。”

程、靖、森。

程靖森看着跟前安分内敛的小孩儿，白净，瘦，领因低动作下坠，她后颈突的骨节，乍看上去人畜无害，任人拿。

从衣柜拿了净衣服换上，她又洗掉手臂和上的污秽，还渗着血丝的伤，看上去有些惨烈。

被碰到的肌肤传来细密酥，火烧火燎让人慌神，要命的觉。

迈过门槛，她余光瞥到那辆雨幕中的迈赫62s——所谓的落地等舱。

程靖森原先在闭目养神，听到旁声响，便懒懒看了她一。

程靖森看着她，轻抬眉梢。

几分钟前还浑戾气的叛逆小孩，现在却在他跟前笑得温顺又无害。

不同意，林未光又举起手示意了一下，眨眨，“很快就好，最多五分钟。”

程靖森收回视线，唤了声助理：“何恕，去附近的医院。”

林未光瞬间回手。

而罪魁祸首好整以暇望着她，还善意询问：“记住了？”

何恕应声，从导航确定位置，随后开车前往。

这小姑娘倒是还有两幅面孔。

“今天刚成年。”她答。

林未光对上他目光，这时才觉得发怵，正想着怎么不着痕迹绕过话题，左手腕就被男人握住。

掌心好像还残留着微妙觉，她错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其实心快得要超负荷。

宿舍楼离这儿不远，半小时足够来回几趟，林未光回去的时候，舍友都不在，她自己落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