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样大吵已是大学时代，其他时候两人闹闹意气一下就能解决，但这桩事非同小可，那是她的梦想、事业，却被迫为了他放弃。他几时成了没量的男人？

聂暘脸已是沉无比，极少现的疾言厉：「......杨安乔，这些话你说的！」

杨安乔为他的指控哭笑不得：「那只是戏......」

眸里盈着满溢的无奈，她盯着他本不想回的背影：「我努力那么久才走到这个地步，你一句话就轻轻松松把我的努力抹煞？你为了两场床戏跟我吵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刚刚那句国外的风韵事真是撩起他内心不为人知的隐密之事。

脑海里驀然闪过清丽姿，她也在他下媚如丝，却合了女孩特有的羞赧，不断地抗议：「你骗我，好痛啊。等一下，慢一再来......」差痛到要踢他一脚，却被他用长压制住，两人肢缠。又试了两次她仍皱眉，而他甚至考虑要放弃，她反而把他搂回上，坦地说：「痛就痛吧，不然要试多少次。你一作气来，我得住！」

亲是亲了，摸是摸了，但他在国外守如玉六年多，老二像被下了箍咒一样，对那些女友总在临阵关退缩。他又怎么忍得住她用如此瀲灩勾人的光看着别人，真是一都不公平！

没有当年如火激烈的年少衝动，他只是循着雄慾望去碰她，某日两人已经几乎裎相对，女孩抱着微微发抖，羞涩地说：「聂暘，我是第一次，你要温柔......」

聂暘在国外的第一个女友是在第四年，那时他重唸大学，总算尘埃落定，不像復健那几年惶然不定，而他间暇无聊的乐趣是观赏台湾的连续剧，无论哪齣都固定有某个女演员，看到觉得自己真是颓丧到可笑，便关上萤幕不再追剧，也从此将她屏除于日常生活。

他快被她那悲

她完全拿他没办法，她知他在任在说胡话，可还是恼火。想要冷静一下思绪，她走回房间：「我不想跟你讨论了，没有结果。」

完全没有吵过一次架，女孩总是温柔贴，如绕指柔般保持不黏腻又不疏远的状态。他们接了吻，女孩也没抗拒他的再一步。可他总觉得有搔不到。

「戏又怎么样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难不是吗？」

「有结果，就是你不准去！」聂暘清清冷冷拋下一句命令。

「你大可以不演员，演艺圈也没甚么值得留恋的！」

「我为了两场床戏跟你吵架？！」聂暘猛地站起冷睨着她：「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我看你演那些戏心里好受吗？你只想到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老公？」

他开始约会，他向来只钟意亚裔，因此和不少亚洲籍国女孩约会过，最后选了一个也是台湾来的女孩，容顏秀丽温婉，长发披肩，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没一骄纵之味，甫满二十岁，有类似于他的某位女友，却比她们成熟，更能理解他曾有的过往，陪他谈阔论课业和诗书。两人得极好。

她的那火窜到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压抑住：「你说我被谁摸被谁亲？难你没有被人摸过亲过，你在国外的那些风韵事还少了吗？不要讲得我一副对不起你的样。」

她垂首咬咬。这些话是她错了，过去是过去，他在乎的是现在，她不该被惹怒到失去理智。「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我戏都接了，要退也不能退，既然你这么介意，我再想想办法吧......」话落掩上门，抚额叹了气，没见着聂暘握拳槌了桌一下。

倾诉：「你现在叫我辞演，好像在质疑我演员这个分。我已经不年轻了，放过这个机会还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