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带我来你家,还有给我看这些,我很开心。」快!装乖!聂暘很吃这一套。
聂暘很满意这姿势,抚着她的头发,显得馀怒未消。
「这些事不太重要,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说到底他还是搞不懂她在意的点。
杨安乔也不想再多解释,系里常放的男欢女爱电影里有个真理,男人与女人的逻辑永远不在同一个水平,搅半天只是一滩烂泥。
「你说你朋友念mit,你高中是三类?那怎么会去念音乐系?」
「考大学考中就去唸了。」他讲得轻轻松松。
「你和他们现在还有联络吗?平常你都没讲过啊,我只知道你爸在当大学歷史和中文系教授,你家里还有甚么人?」杨家的事她不晓得在交往前就讲过几回了,现在都走到这境地了她却连聂暘家里在干些甚么都不晓得,可谓失败失败。
「我爸我妈和一个哥哥。」他省去了后面那一长串粽子亲戚,还有聂家的家世背景。他不是看不出来她隐约有点介意两人的家世差距,但那不重要。
聂暘瞇眼望向她。「问完了吗?以后再给我发乱七八糟的脾气试看看!」
杨安乔呵呵笑两声。说到发乱七八糟的脾气这件事,聂暘称第一她也不敢去排后头啊。
才刚想完,聂暘一把把她抱起来扔上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杨安乔还没回神,聂暘就压上来了,她赶忙把手抵在两人中间。他不怀好意,深深地从上面盯着她:
「你不要得意,一个女人和她男朋友两个单独在他房间床上,你觉得能发生甚么事?」
这话问得有哲理了,杨安乔脑里迅速翻过几个可能性:「聊天!」
「盖棉被纯聊天?!」
「玩躲猫猫?」
「你几岁了杨安乔?」
「研究被子和床的花纹?」
聂暘又冷哼一声,意思是你再掰啊。
杨安乔快哭了,扭着身子想跑,聂暘又把她抓回来,扭动间上身衣物都被拉到腹部上头,内衣花色隐约可见。聂暘反倒放开箝制,杨安乔往前爬了一步,细吻就落到她肚脐边,密密麻麻痒得她开始轻笑。
「会痒啊......」她推着他的头,又想笑又想哭,暗忖这下该怎么办?
要怎么从一个贺尔蒙失调又正青春年少的男人手中逃掉?猛虎开闸就关不回去了。
聂暘没回覆,很专注地研究人体奥妙,一双手探入她上衣里游移,轻轻柔柔地吻着。
杨安乔瞪着天花板,等到他想把她内衣扣子解开时,很煞风景地说:
「我是不介意和你行周公之礼,可是要避孕啊......」聂暘的手成功停下了。
果然电影里说的没错,创造宇宙继此之生命,是男人的硬伤,非常有吓阻力的。
杨安乔忍住了澎派的笑意没敢真笑出声,等聂暘从她身上爬起来,沉沉的呼吸还持续着,哑声说:「杨安乔,这回合放过你,有一天我认真起来,等着被我拆解入腹。」
讲完人就闪身进卫浴了。那时的杨安乔还傻傻地不懂,想着电影没有指导过啊,这种情况进浴室是对着墙壁咒骂她吗?还是冲冷水澡降温甚么的。到她真正行过周公之礼了,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她内心有数,方才聂暘还没使出勾引的全部招数,不然哪有让她僵着身体思考的馀韵,想必刚刚也是意料之外,然而生命都是从意外开始的!
十分鐘后聂暘从卫浴出来,杨安乔正襟危坐以表诚意,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刚才一番胡思乱想中她已经下定决心做一个乖顺的女友,免得贺尔蒙作乱又吃不到的男人改变心意。
聂暘好气又好笑地蹲在她跟前,详读了她的表情,用手指描绘了她的唇笑说:
「真识时务,我最欣赏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