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奇怪了吧？」我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着，虽然有些害羞，但我真的很想很想他，更害怕他的消失，所以我想把握住能够和他相的每一刻。

「嗯。」他轻声回答。

我下床，拿起床柜的壶倒了一杯，递给帆，「要不要喝？」

「骗人，怎么可能啊。」

「你的脸、你的笑容、你的声音，你的一切。」

「不会，很寧静。」他淡淡的答。

「是吗，那你这段时间都在想些什么呢？」

他猛然一颤，忽然惊醒。

「夜晚的山不可怕吗？」

我又推推他的手臂，「矮呦！你这样动来动去伤不痛吗？我看了都觉很痛欸！」

「……帆，你这几个礼拜都去了哪里？」我的肩膀与他的肩膀碰在一起，我们谁也没有移开。

他一边息着，一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吵醒你。」

「什么？」他又反的要坐起。

帆轻声问，「在看什么？」

着，习惯就好了，你跟我聊一聊睡着的话也没关係。」可能帆的家人从他小的时候，就要他不准躺着跟他们说话吧。

我担忧的看着坐起的他，我也跟着坐起，「你还好吗？」

我往帆那里看去，他背对着我，弯着痛苦的挣扎着，好像又在作着可怕的恶梦。

「哈哈。」他轻声笑着。

我虽然

语毕，我们安静下来，就这样继续注视着对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也很想你。」

「想你。」

「去了很多地方，看到笔直的路就一直不断地直走，遇到岔路的话，如果是绿灯就往左转，红灯就往右转，最后没钱了，就跑山里面。」他用低沉又有磁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着。

他接过，在那瞬间，我看见他神中的惊慌与害怕。

我沉默了几分鐘，又开，「帆，我其实有好多事情想要问你喔。」

我听到动，微微的睁开，发现房间里的灯光好刺。

我转过望着他的侧脸，我们相隔只有十五公分左右的距离。

「帆？」我有些张，想起祈杰所说的话，帆果然不断重复梦着那些恶梦。

他的额上还冒着冷汗，大大的息着，「呼、呼、呼，咳咳！」

「想我什么？」我的右手小拇指微微的碰他的手。

帆转过，与我四目相，我们没有移开视线，定的看着对方，彷彿在把对方的廓烙印在脑中，也把这段日看不见对方的空虚填补起来。

他用温柔的声音轻声说，「和你一样。」

我站起，挥手示意他躺过去一些，他照我的指示往右边挪过去，我侧坐上床，也躺了下去。

＊

他用左手指轻轻勾住我的右手小拇指。

他没有回答我，满脸不甘愿的侧躺着。

「看你那微长的瀏海，以及被遮住而若隐若现的眉，漆黑的双，的鼻，有些厚的嘴，尖尖的下，我要把你好好记在我的脑海中。」

他又无奈的躺回去，「不会痛，已经快好了。」

他思索着，「嗯……想祈杰是不是会发疯，自己该什么时候回去，还有……」

我们依然注视着对方，我想，此刻的我们是心意相通的，是幸福的，也没想到要在这时候向他告白，我只想专心沉浸在这一刻里。

「呜……！」

「那你呢？你在看什么？」我也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