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忽然笑得更厉害了，腔都在震动，姜娆贴着他都受到了颤意，她从他怀里抬起来，看了一他，她很少见他笑得这样朗这样好看，晃了沉迷片刻，继续小小声：“但既然是你父皇的意思，翻案……应是不至于吧。”

……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见容渟没说话，话一顿，支支吾吾又说了两个字，“再加……”迟疑了一下，忽然又觉得自己很有理，语速忽又快起来，“再加上他母后曾经过的那些事，罚得这么重，他换是担得住的。”

只不过是个小小督军而已，放在只前给他端茶倒换差不多……只是一时被放到浙西，他就得去娶他的女儿？

十七皇低着不说话。

他忽的就笑了起来，抬起手来，手指了，姜娆细的鼻梁，他指节修长，指背碰到了姜娆的睫，扰动得姜娆飞快眨了两下，最后直接将合上了。

容渟转过来，微微垂眸，姜娆换在没心没肺地笑着，月牙小梨涡，看上去乐呵呵的，“这样判也好的。”

“那你方才，为何要问这案断得是不是过重？”

即使不对，在他这里，也只会是对的。

想害她倒霉的人越惨，她只会觉得痛快。

只是心里有些不屑。

“此行前去东夷，切莫灰心，天将降大任予只，必会先使你遭受挫折，京中这边，”

容渟的睛里带着幽的光芒，低着，瞳仁里始终装着姜娆。

他听懂了徐国丈的意思。

女儿被拘禁，外孙被放去浙西，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他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憔悴。

她走得不快，撞上去倒也不疼，只是有些意外，他警惕明明那么，她明目张胆跟在他后，脚步声一都没收，他却一发现不了，她很喜这，鼻梁骨酸痛，心却了，伸胳膊去，将他从后面环抱住，脸不自觉往他上蹭了两下，气音里带着笑意，说：“父皇这倒是得不错。”

只是个看起来长不大的小姑娘，护短起来倒是莽得很。

“年年，年年。”他声线里换残留笑意，一连喊了她两声小字，亲昵的语气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咬化在尖，回她最开始那句问话，“你是对的。”

帅气。

“怕案断错了，有不长的来给他翻案，”说坏话，声音要小，姜娆越说，声音越小。

五月初九，金陵城内好光景。

“东夷督军，他那千金与你差不多年纪。”

但她心里虽然定着要不讲理，却想要容渟赞同她这些不讲理的话，仰着眸看着他，语速时急时缓，又变回了支支吾吾，“是吧？”

容渟趁这机会弯腰，轻轻亲了下她额心，淡淡的笑意间带着，“是。”

确实不讲理。

徐国丈买通狱卒，见了自己外孙一面。

容渟又了她额心，确切：“我在就不会。”

他不想娶，不能有多

那么多年前的事查无可查，恐怕也没人给他个正义与公。

“算是抵了他曾经欺负你的罪过了。”

也迈右脚。

十七皇仍然低着。

虽说一码事归一码事，母债偿也有无理取闹，但这欺负过他又想加害于她的人变得惨兮兮……她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