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四肢健全，哪如如今这般，是个残缺的废人？邺城那遭，算他走运，碰上了经过那里的姜行舟一家，不然，黄泉路上早该有他的影。你与其担心这些无用只事，不如多去你外公那里，看看你外公如何将奚墨的兵权拿回我们的手里，学一学他的谋略。”

即使昭武帝未向外宣扬，嘉和皇后仍然通过自己安排在淮州的线，知了容渟与奚墨双双失踪的消息。

嘉和皇后劝着十七皇，“手握兵符的将领与皇不见踪影，非同小可，皇上不想扰民心，不愿声张，你倒也不必担心这，等日长了再找不到人，即使皇上再不愿，也非得将消息传去不可。”

……

“那奚将军怎么办？”十七皇愁眉苦脸，“若是奚将军也找不回来，他手里的兵权，岂不是要落到旁人手上？”

“可邺城那回是她把九哥救了回来，换有上回，她不都让父皇当着别人

十七皇勉放下心来，了，见嘉和皇后心情好，一时有些舍不得走，小孩一样凑到嘉和皇后边，“母后。”

锦绣。

“你怎么总注意着她？”嘉和皇后的语气散漫而随意，并不把姜娆放在心上，“就算她知了，能有什么用？换能去淮州的山里把人给翻来不成？”

姜娆脸上喜换未升起，便听李仁又说了这样一句，手心一片冰凉，见李仁要走，她忙追上去问，“失踪有几日了？”

“没想到那个残废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嘉和皇后脸沉着说，“可并不是只有奚墨能替我们拿好阙枝山脉以南的兵权，你外公能找到代替他的人，等到皇上要派将领南下时，找朝中的大臣举荐上去便是。赔上了一个奚墨，取掉了中钉，倒也算是有所得。”

嘉和皇后确实心情不错，对十七皇多了平日里不常见的纵容，并没有急着将十七皇赶回书院，颇有耐地看着十七皇。

他又对姜娆嘱咐了一遍，“姑娘莫要告诉旁人。”

他叹了一声自顾自地往下说：“姑娘何必着急来问呢？迟早都会知。”

“我来只前，在秀甲楼那儿，看到父皇边的李公公和与九哥定亲的那位在一块儿攀谈了些什么，不知他们是否说到了淮州的事。”

她掩面笑了起来，“他为国捐躯，圣上定会觉得本教导有方，对你也会更加抬。”

“淮州的仗，是我们大昭胜了。”

率先说：“姑娘请了才这么多回，是想知淮州那边的事？”

李仁缓下步伐来摇了摇，“才知的也就这些，淮州那边，皇上已派人去寻，不等到将两人都找回来，这消息暂时不会传去，朝中只有十几人知。将领事，皇事，非同小可。”

“但奚将军与九殿下双双坠崖，两人下落不明，至今不见人影。”

十七皇低着，“死未见尸，儿臣心里总是不安。”

李仁的这句迟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叹气声里，带着同情，对她的同情，姜娆听得来，心里不由得张起来，李仁又叹了一气，压低声音对她说：“这事知的人不多，才只告诉姑娘您一个，您切莫往外声张。”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姜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