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到了他的膛震动，似乎是轻轻笑了起来，姜娆抬起看着他，他叹了一声，了她额，“可惜你不在金陵。”

他的语气有些低落，姜娆在他怀里闷闷声，“若我在金陵，定然不会让旁人这样说你。”

一意孤行地说：“你该回金陵。”

姜娆只知奚墨借索被破坏，非要容渟前去，但她看不到奚墨求昭武帝派兵的信，不知到底是哪座山的索遭到了破坏，他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看着宜通山的位置，它离着淮州似乎更近一些，但离着楚州也不远，她不太懂兵术上的东西，但直觉这是个很要的关，问：“这里需要人守着吗？”

容渟收回了住她睡的手，在她要跌倒下去时伸手接住，垂眸看着她，苦笑一般低喃了句，“男人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会把肋带在旁？”

姜娆想反驳他，脑袋忽然眩了一下，前一片黑，意识消沉下去。

她很重本睁不开，即使这样换是听到了走往她边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到她旁端详着看了她一会儿，听上去很满意地声说：“哼，算年年没看错人。”

姜娆懵懵懂懂，乖巧重复，“淮州、楚州、宜通山？”

有人谈的说话声。

他的眸沉如墨，

“淮州在这，楚州在这。”容渟又在两个圆圈附近画了一线，“这里是宜通山。”

容渟：“奚墨信上所提索受损只地，宜通山是其中一。”

“需要。”她这一副想帮忙的样看得容渟失笑，“但我来想办法便好。”

了一下，笑容落到了姜娆里，她竟然觉得他这笑容里带着一些苦涩，她不顾那些令她害怕的东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他一抬手将她揽近了，姜娆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挣扎，乖乖任他抱着。

“我到楚州以后，离金陵太远，少不了搬是非的人，三人成虎，不知最后会如何。”

是她爹爹的声音，她试了好几次，终于在这回睁开了。

“即使桃源那里，人迹罕至，也有被战火波及的可能，宜通山那里的索被破坏，万一有人想中原，指不定会打楚州的主意。”

“即使你来，我很兴，但楚州并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容渟扔下手里的木，忽然靠近她，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手臂揽她怀，抱着她声线呢喃地说：“楚州很危险。”

是她娘亲的声音。

三人成虎，呸。有两个人敢说他坏话，她就想办法给掐断了。

容渟又在沙地上离那两个圈很远的位置，画了金陵所在，指着问姜娆，“你看看楚州淮州两地，隔得近不近？”

……

“近。”姜娆有些不懂他要说什么，“怎么了？”

“非必经只路，才能其不意。”

姜娆拧眉，“但楚州又非必经只路。”

姜娆一觉不知睡了有多久，迷迷糊糊地记得有人哄她喝药，等到再有意识，沉重，一时睁不开，周遭落耳里的那些声音令她很是奇怪。

他一脸哀地看着她，忽然松开了手，弯腰捡起了一木，在地上画了东西，姜娆跟过去一看，是两个圈。

“年年是被喂了药，才会睡了一日一夜那么久，那药不伤，大夫说，她这半个时辰内就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