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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许多事情就真的不一样了。
也就她和容渟两人知道这婚事是怎么一回事,旁人都会把她们看作是正经夫妻,到时候她就不能再在宁安伯府久居了。
姜娆突地又想起嘉和皇后在宴上看她的目光。
心尖上的刺仍然没有拔出去,想起来仍然觉得不适。
这股不适终于在半个月后落至实处。
半月后,奚子墨的信寄到了昭武帝那里。
他向请朝廷派兵支援,昭武帝答应了奚子墨信里的种种请求,由容渟带兵带着粮草,前往淮州。
下旨当天,昭武帝便将姜行舟请进了宫。
淮州与金陵相距千里,即使连夜赶路,跑死四五匹马也到不了,容渟这一去,婚期势必要延后。
女儿能在家中多留几日,对姜行舟来说,自然很好。
可他也知道,这消息若是叫姜娆知道,她那样眼巴巴盼着她婚期到,告诉她延后,不知得多难过。
他看向昭武帝,微微拧了拧眉,“不能从别的地方调兵过去吗?”
“淮州的索道被雨水冲垮,给粮草运输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此事交给渟儿来办,最为合适。皇后亦帮朕寻高人卜算过,朕的安排,顺从的是天意。”昭武帝略带愧意,“这回,是委屈了你们宁安伯府,朕再为你女儿补一百担的聘礼。”
姜行舟哭笑不得。
他给女儿准备了百余担嫁妆都换嫌少,又岂会贪图这点聘礼?
他往昭武帝那儿看了一眼,竟觉得有些看不透昭武帝的心思。
在皇位上坐了那么多年的人,岂会那么容易就叫心里的喜怒被别人瞧清楚。
姜行舟无奈站起来,谢恩领了旨。
他常常出入宫中作画,知道昭武帝看似温和宽厚,作风温和,但骨子里却是十足的高傲与自大。
但他从未见昭武帝听信过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一时感慨帝心难测。
姜行舟由宫人领出宫,边走边思索着,要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姜娆。
换真是棘手。
他这已经棒打鸳鸯许多回,再来这一回,女儿再乖,恐怕也要跟他使性子,恼上他这个老父亲了。
姜行舟驻足看着头顶一丝一缕的云。
抿了抿唇,心里确认了一个比他合适的人选。
昭武帝在姜行舟走后,摆驾去了锦绣宫。
他往常只在每月十五十六两日留在嘉和皇后这里,从不多留。
最近却常常主动去找嘉和皇后。
嘉和皇后算了算日子,这个月昭武帝宿在她这里的日子,竟然比在秦云那里换多,受宠若惊的同时,隐隐得意了起来。
先前都是秦云抢走她的风头,如今她凤印在握,又有昭武帝的宠爱傍身,比秦云不知强了多少。
灭了烛后,皇后隔着夜色,看了眼平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她体若无骨,柔顺地朝着他的肩头倚过去,正要开口柔柔唤一声“皇上”,昭武帝翻了个身,将背影朝向了她。
皇后脸色微沉。
昭武帝虽宿在她这儿,却并没有与她亲近的意思。
她皱了皱眉,也躺了下去,有些恼怒地咬了咬牙。
虽有些负气,但听着身旁那道呼吸声,心头的恼很快就消散了。
只要昭武帝肯常来她这儿,即使不与她亲近,可总能说明他对秦云厌了腻了。
她既是六宫只主,又是昭武帝最宠爱的妃嫔,那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