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净，但是她每天都越来越脏。

“好。”

也不要哭。

“我欠你家的，我都还清了。”

“我那段时间，被我一妹打醒了。我俩互殴，她骂我，骂我脑残。”

在关键时刻说一些无关要的无聊话，里面打架发的声音频频传，他丝毫不在意，眸微微眯起。

“我是不想再跟你有牵扯，多一钱也不想。”

因为没有人替她净。

“沉，你别太看得起自己。”

温柯也不矫情，跟他站在屋檐下，盯着他了烟，温柯要烟，魏天不给，却又低着，注视着温柯。

最后留了个人，温柯没让魏天动，是沉。她主动要电话打给他的，说要把账结一结，沉语气听起来急促，匆匆约了见面地址，一个书吧二楼，靠窗的地方。

以后别喜人了，会难受。

“他闹呢，谁知他发什么疯。”

“这卡里有多少钱。”

还有当初名爵的一些打手，以及那个老板，又打了几个嫖客。

因为太令人难过，所以他的思绪也跟着死去。

跟着死去什么也带不走，留下一个壳。

初五，他打了魏严一拳，当温柯的面，打完装了就跑，带着温柯从司法局跑下来，气吁吁，魏严摸了摸嘴角，旁边有人问，说这不是家里小公哥么。

她除了在他们家吃饭就在小姨家吃，大家都不富裕，还能挑几块给她，山里农民节约的很，这份情，不是靠沉面，所以她让他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上午打了魏严，下午去找郝文宇，不过人不在，魏天把他车库里所有车胎全划烂，扔下作案工，车一开，扬长而去。

所以，保持沉默，保持冷静。

温柯问他，沉说有七八十万。她摇，说就像电话里讲得那样，把医药费给她就行了。

温柯让沉记得去谢谢蒋怡，谢她把她往坑里推了一把，不然他妈也拿不到钱医病。

她现在一觉都没有，悸动，不上气，令人目眩神驰的思绪，消失得一二净。

温柯无声笑了下，抬，看了过去。

她死在那天了也说不一定，他背过去缓慢离开那天，说你帮我照顾我爸妈那天，她哭个不停。

坏人，一个又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她没喝那杯可可，她低着，她说话缓慢，也不再聒噪，也不再沉哥沉哥一遍遍叫。

“待会给我煮碗面条吃吧。”

温柯坐在右侧，魏天在楼下等，翻了两本书，神频频往上瞟，温柯没要他上去，让他呆在下边，他难得这么听话，温柯还算能跟沉好好聊聊。

“你爸你妈对我好，我知。”

上回他们话还没讲清呢，他本来还有好多话要跟温柯说来着。

有人告诉她，不要指望有人来自己。

一旦踏上这条路，就回不去。

他眸里的光，也不是很亮，坏人都是这样的吧，像魏天一样。

你说人，是不是奇怪。

“我想找你来着，不过你跟人赶通告，行踪不固定，不好见。”

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