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非疑惑。“别这么说，姥姥很好。”

于非似乎还真没想过，他遇到方雨时前喜什么样的。但是方雨时现在他生命里，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他真的喜她，渴望接近她，但是……他还有些退缩。

姥姥看着他沉默着，但是面容却意外的温和，他笑着对姥姥说：“谢谢姥姥。”

上午，他去了趟医院。

于非心里忍不住说：你外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啊。

味。那天方雨时上的Omega的信息素。

姥姥这次是清醒的。护士也是惯例来汇报姥姥的情况，差不多和以前一样。今天到的时候，却见姥姥神很好。

“好好好。”她拍了拍他的手。“工作上是好事，但是别耽误。”

方雨时去公司了。于非发情期结束后，他没有像原来那样还要休息半天才能恢复，反而一结束他就受到全舒适，就像大汗淋漓地从健房来泡了澡后神清气。

“那我也回来。”他回，“那……就麻烦下司机吧。”

他推着姥姥在医院的园里漫步。姥姥突然说：“姥姥……对不起你。”

于非安：“我不会像我妈那样的，姥姥放心。倒是姥姥，您快好起来啊……”

“那些大人家的人心都是黑的，我怕你受委屈。”姥姥叹了气。

“小说回来。”

于非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搪，“……还，还没到时候。而且，若是有了孩，离婚也不方便。”

“嗯。姥姥最近怎么样？今天太很好，我推您去转转吧。”

“姥姥。”他坐在窗前。

“我孙儿是天立地的男汉，就该有个正儿八经的姑娘。”姥姥似乎看懂他心中所想，“不过你若是喜带把儿的，姥姥也不反对。”

于非犹豫了下，说：“我换工作了，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忙，而且待遇更好。”

他去了医院。之前因为工作的事情，他也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去那里呆一会儿，现在闲下来了，他有很长的是一段时间陪老人。

“她……很好。”于非耳尖有些红，“姥姥不用担心，没有受委屈。”

姥姥还是希望他和普通男人一样，虽然他也曾希望。但若是这样，就遇不到方雨时了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方雨时。他很矛盾。

十四岁的他被姥姥抱在怀里，忍受着发情期的，哭成一个泪人。从未经历过这些的于非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姥姥了气，“也是。你平平安安的就好，找个正儿八经的姑娘，给你生个大胖小。”

幸好，年纪小的Omega的发情期也很短，也不是很难忍受，甚至也不是很规律。他后来慢慢长大，知这意味着什么，也不会再让姥姥陪着他。他会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细细着自己的伤。等他恢复后就会去安姥姥，他很好，没关系。

于非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知怎么回答。

只有姥姥陪着他，鼓励他，给他来自家人的。

他思索了下，问了句：“她，中午回来吗？”

于非带着姥姥来到医院的坛中央晒太，见姥姥睡过去了，正要回去，却闻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信息素的味。

“若不是因为我……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小伙，以后安安稳稳的，娶妻生……”

“姥姥一定好起来。姥姥还要看我的重孙呢！”

姥姥心里想着，我家孙就是好看。

于非知她还是觉得他被人当小白脸，说成靠女人吃饭。连忙安抚：“现在很好，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姥姥的病几乎是无解的，主要是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劳了太久，老的时候一的疾病。姥爷去的早，姥姥只有他母亲一个孩，一直没有再婚，把女儿拉扯大。他母亲嫁给他父亲的时候，姥姥本不同意，他母亲不从，偏要嫁给他，甚至她们闹得曾要断绝母女关系。母亲心气傲，即使婚后意识到自己错了，也不愿意承认，但自己也尝尽了苦果。后来母亲也早早地去了，姥姥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在母亲生前也很少去姥姥家，在被于家赶来后却只能去找姥姥。

“非儿来了？”姥姥惊喜地笑。

“姥姥也不是很懂，是你生还是她生呀？”

“今儿工作不忙？”她慈祥地摸着于非的。

姥姥看他的模样叹了气，“姥姥知你自小就有主意，和你妈妈一样。姥姥也不敢说重，你自己长个心儿……”姥姥絮絮叨叨地劝。姥姥还在后悔当年和他妈妈的关系闹僵，结果事了也不告诉姥姥，最后孤苦地死去。

已经到了年末的最后一月，冬日的光即使明亮也没什么意。他门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事主动询问他的去向，中午是否回来吃饭，需不需要司机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