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点盐,还有几管葡萄糖口服液,维生素补充剂,微量元素补充剂,巧克力,糖果,果汁。
应该是管事准备的。管事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她想到的没想到的,管事都能想到,有时害怕多此一举还是问她的意见。管事陪了她……快十年了吧。
男仆连忙说,管事让他在餐厅等着,于少爷出来就能看到他……不是有意睡着的,但是他能听到房门开门声……
方雨时没有责备他,叫男仆继续在厨房等着,回到她的三楼。
男仆叹了口气,自己今晚估计睡不了了。
还没等迷迷糊糊的男仆再睡着,方雨时就下来了,敲了敲于子非的门,没人答应,直接打开了他的门,开了灯,关上门。
莫吉托的味道浓烈得像是用酸透得的柠檬和烈酒所兑,平时还觉得只是柠檬味的汽水,这个时候酝酿的酒味扑面而来,仿佛置于一个酒窖,闻两下就醉了。
此外,淫靡的味道也重的让人反胃,混上他信息素的酒味,突然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让她恶心得想吐。
房间里乱糟糟的。尤其他的床铺,枕头被褥都在地上,床单也半张拖在地上,抽屉被打开,各种道具有的摔在地上,有的随意的丢在床上的一角,就像是被丢弃的会引起人痛苦回忆的物品,被主人狠狠地碾碎,丢进垃圾桶。
他也不好。如死鱼一般大咧咧,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头对着门。全身被指甲挠出的红印,看起来触目惊心。似乎听到什么声响,惊醒了他。他仰面看着来人,凌乱的头发被揉成一团草窝,他面色苍白,半耷拉着眼皮,深深的眼窝,一道道血印出现在他的唇上。他茫然地看着来人,在好一会儿的恍惚后才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逐渐回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瞪圆了眼睛,惊慌失措地抬起酸软的手臂把身下的床单盖在身上。
他在两段热潮之前的间歇期。他突然有些庆幸她不是在他被热潮弄得只能成为被性欲折磨的布偶的时候进来,那时他丑态毕露,只是一只肮脏的母狗。
她走近,抱起地上的被褥把他裹进被子里,扶着他坐起来。
他还是注意到了,她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是皱着眉头,仿佛在强忍什么不适。
“我开会窗,你把被子裹好。”
她打开了窗,让风带走室内的淫靡气息,就好像可以掩藏他的靡乱。“稍微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进食了。”
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他终于发现了……她的信息素很淡,淡到那抹草莓糖的味道被风一吹就没有了。这不对,她是个Alpha,他进入发情期,他的信息素应该浓得可以直接让她发情……
不,他在期待什么……
空虚感再次包裹着他,这次……恐惧和不安发了疯地抽芽开花,逐渐占据他的内心……
他想她的草莓糖的味道,想触碰她粉嫩的唇,想她柔软细腻的手抚慰他的燥热,想她的……一切……
他在期待……她也能堕入情欲与他畅游,肉体的欢愉和盛宴能够唯他们独享,顶峰的美景和极致能邀她共览……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