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下,她又揭开束缚他双手的腰带,语气平缓,不似之前冷硬,“你这么乖,我倒是不忍心再折腾你了。松开,不许再抓了。”
她将被褥盖在他身上,下了床。
披上一件外衣,就要往外走去,然而被一只手捉住了衣角。
“……臣……恳请陛下,”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倒叫她心头不忍越发浓了,“允臣出宫。”
他肯定是魔怔了。
被这短短数十秒的温柔与那个吻欺骗,他似乎以为自己还能逃离这场折磨。
“你想去哪儿?”顾锦揉了揉眉心。
这副样子还想着出去,真是……
“回陛下,臣在皇城外还有一处宅子,是家父为——”
“嘘,”顾锦用一根手指抵在他干裂红肿的嘴唇边,“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
沈清淮愣住。
——“乖乖在这等着,我解决完母皇的事情后马上回来。”
顾锦见他不做反应,当他同意了,于是轻轻握住他手腕放进被子里,她转身走了。
在外面吩咐了一番,她再度进来,沈清淮还是那个姿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她迈腿进来时便偏过头一直盯着她。
总感觉被可怜巴巴的大型犬用控诉的眼神洗礼了。
跟着她进来的是几个宫侍,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还有一架子的布巾跟干净的衣服。
沈清淮有些难堪地撇过头,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人如何看他一将军躺在皇帝的龙床上。
不过这种逃避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还没从高潮后的余温里全然清醒,被下了药的身子软麻一片使不上劲,就连皇帝走过来连他带着被子一起抱起都做不出反抗。
先前的床上没了被子的遮掩,大片的痕迹露了出来,宫侍们没发出一点声音,开始收拾起来。
沈清淮被顾锦抱到了偏殿的床上,接着被子也被她抛弃了。
失去了遮掩,他那满是伤痕的身体露了出来。
顾锦看着那具身体,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这场面总觉得似曾相识……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有伤口在身是万不可泡水里清洗的,她知晓这一点。于是在沈清淮慌乱的神色下,她亲自动手拿起布巾去沾了点热水过来,坐在床边给他擦身子。
“陛下……此等——”他本想说这不合礼法,没曾想正给他擦着小腹的皇帝抬头来瞪他一眼。
“还想多叫几声?”
他瞬间再没了反驳的心思。
期间除了沈清淮别扭地遮遮掩掩之外,顾锦还算顺利地完成了给男主擦拭身体的任务。
接下来就是一个最让她困扰的环节——上药。
“……嗯……啊……”方才死死憋着不开口的将军此刻终于没了硬气的本事。
不同于玉势的坚硬粗暴,顾锦那几根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在他后庭处涂抹着,冰凉混着温热,又痒又疼。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自己看不见就好受些一般,双腿弯曲着,被迫向顾锦敞开着隐秘的大门,渗血的伤口正对着她,方便她下手去涂药。
“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无奈地又抹了一指药,轻轻挤压着被撑开了一半的穴口,缓缓地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