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握着这轻飘飘的盒：“可是……”

见贵妃难得这样长久安静的垂，皇后就越发要与她说清楚：“本自然是盼着永琮如当年永琏一般聪懂事，得皇上看重，将来真的能承祖宗基业。可永琮还小，一切都未有定论，若是他资质平庸。”

皇后微笑：“或许那时候，咱们都已经闭了了土，哪里还旁人的千秋万代。”

“其实我喝的多了，都不知到底是哪一个见了效。倒是这最上面一个，是我喝的最后一味药，之后倒是有了永琮。你可以先试试这一味。”

“我与你说一句真心话，后里阿哥只会越来越多，本是皇后，是所有阿哥的嫡母，他们都要叫一句皇额娘，我自然会到嫡母的本分。”

“难就为此因噎废不成？”

皇后看着她，轻轻叹：“本原不想说这样一番话，可刚才皇上在这里提起你的嗣之事，你似乎很不愿意提及。本想着，你一向是喜孩的，不愿意在长提起，大约是怕嫡刚落地，皇上就盼着你的孩，本吃心。”

皇后拉过她的手，将盒搁在她手上。

皇后的声音透前所未有的定与信

皇后止住她的话：“我知你在怕什么。怕孩们将来如圣祖爷年间夺嫡的惨状一般。可那又怎么样，娘的只能生，只能养，却决定不了孩们的一生。若是咱们心教导，他们却还是了夺嫡的，那也是各自的命了。天之位原是天定，正如先帝爷，当年只是雍亲王，太尚在，谁能想到天命所归呢。”

皇后一向如此锐察世事，一双睛将所有人都看的清澈见底。

“皇上正值壮年，以后还会有许多的孩。男人与咱们女人不同，圣祖爷六十岁龄还能生儿呢，可女人就只有这样几年了。”

她望贵妃的睛：“可我是真是盼着，你的孩叫我一声皇额娘，叫永琮一声哥哥。将来能如皇上跟和亲王……”

关盒，和敬公主之前送过静姝一个，也是江南那边来的新玩意儿，表面由各珠嵌着，形如八卦盘，可以来回拨动，盒内设有暗层，若是拨不对珠，便只能打开第一层，唯有图案吻合，第二层才能。

皇后熟练地拨开珠，拉开暗层；“这里面是我吃过的所有药方。自打永琏去世后，富察氏上下便都为本诞下嫡之事挂心。这些方是富察氏族人在各地为官时，从当地杏林圣手那里价求得。所有的药也都经过夏院正尝，便是无用也不至于有害。”

静姝看着对自己笑容同样和蔼的皇后和乌嬷嬷，有怔怔：“皇后娘娘……”

皇后说到这儿自己都觉得这个例不是太好，好似在让贵妃将来的儿纨绔，于是立刻换了例：“如先帝爷和怡亲王一般，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