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皇上和娘娘都瞧不起人，妾不说了。”

于是她搁下装着玫瑰的晶杯，一本正经认真：“皇上，娘娘，臣妾这一病想明白了好些大理。”

静姝想，皇上肯定喝的有，不然不能在桌上说：“朕堪为舜，皇后与贵妃可为娥皇女英。”这样的话来。（注1）

的人儿，后妃嫔莫不是费尽心思万般贴皇上心意，力求开在皇上心尖儿上的解语，可到来，皇上仍旧把懵懵懂懂的贵妃放在心坎上。

皇上见她如此，也笑着叩了叩桌面：“不过一个娥皇女英之比，你就这样惶恐样，可朕听说，你病愈后十分厉害起来，将纯妃斥责的闷了好几日。”

静姝因还在吃药，就奉旨饮了半杯后，换了玫瑰作陪。

静姝伸两手指：“所以她不是不安好心，就是蠢得好心办坏事。就

静姝心：幸亏皇上多喝了酒，话有些多才了真实想法，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否则这件事放在心里久了，说不得就发酵成一刺。

一壶上好的玉泉酒端上来，桌上菜肴也尽是可下酒的，兼之又是年节下的好时候，皇上就不止如往日一般饮三盅即止，而是略微放量喝了半壶，剩下半壶则都是皇后饮了。

“臣妾自问不够聪明，所以看不懂人，于是想了个笨法：不能看她说了什么，亦或是对臣妾的态度和不和气，只该看她的举动与后果。”

自己不是贵妃那样吃了亏只会哭的，还不如趁早解释了，省的皇上日后生怀疑隔阂。

然后她就看到这对天夫妻没忍住同时嗤笑声。

静姝全当看不见两人的打趣：“从前圣人书中说，巧言令鲜矣仁，臣妾只读了却不明白。这回经了铃兰的事情才醒悟过来，中甜奉承的人未必是好人。”

这简直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略顿了顿才继续：“纯妃到底怀着，又曾在朕面前替你求情，你就算不容让她怀着，也该领她的情少说两句。”

静姝侧首对皇后笑了笑，这才又敛容对皇上认真：“纯妃声声为臣妾好，又替臣妾向皇上求情，端的好人似的，可臣妾只看到，她越劝您，您越上火来着！”

皇上又默默喝了一杯：在朕边呆了这么些年，又了九年的贵妃，居然才想明白这个。

“人心隔肚，妹妹能想明白问迹不问心就是很难得的。”皇后温言勉励。

静姝：……

她吓了一，看向皇后，却见她目光依旧温和，对自己笑了笑。

李玉拍拍脑瓜：得了，以后小心伺候吧。

皇上也：“皇后说的很是，你肯琢磨理，朕也很欣呢，你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朕便替你写下来，以后好留着教导孙的。”说完又忍不住笑意。

皇后显然也是有了酒意，沉静稳重少了些，倒多了几分活泼泼的和气，甚至亲手递给贵妃一只香梨：“妹妹想岔了，本不是笑你，是欣。”

皇后时间掐的刚刚好，午膳前才回到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