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南扶着料理台站了起来，弯腰去捡起那颗被摔坏了的番茄。

他知的，他不应该这样。是他恬不知耻的打破人，主动勾引的。

顾染忽然觉得，她和陌南之间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本来哪怕一次都是奢望的，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反而开始不知足了？是我贪得无厌，已经无耻到渴望全都属于我的地步了吗？’陌南打开塑料袋，熟练的清洗着材，手指却止不住的颤抖。

他僵的让自己挤了一个笑的表情来。“呃...你们继续...打扰了。”

顾染靠近厨房，看见一边菜一边吧嗒吧嗒掉泪的陌南，她沉默了。

此时外面的雨小了很多，细细密密的雨很是温柔，空气里都是清新的树木草味。

顾染看着陌南缩回去的小脑袋，蹙起了眉。她莫名有一偷被抓的负罪。她站了起来，没去看范凌嵩一。“把衣服穿上吧。”随吩咐后，顾染快步向陌南的方向走去。

顾染在这一刻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给对方任何承诺，她只能在后轻轻的拍着陌南的后背，劝他去洗个澡。

但，情真的抵得过命重要吗？

羞耻与期待的情绪令他兴奋不已，整个都在微微战栗着。

长生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生，只要每个世界随便睡一睡目标，就可以保留记忆，永世回。

贴着他的，让范凌嵩觉得有些碍事，他扯了两下自己的领带，想把衬衫也脱掉，将完全展在顾染面前。

就算和陌南在一起，这三角关系，陌南就真的会快乐吗？

陌南转走厨房，撑着的那气也散了，手提袋从手中落，咕噜噜的一颗圆的番茄从袋里跑了去，他没有心思捡。

“～”声音里带着重的味与憨，陌南的小脑袋从客厅门边上了来。他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手里拎着一个大的塑料袋，那是刚刚去超市买回家的菜，他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问问她晚上想要吃些什么，却撞见了这样香艳的场景。

顾染刻又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她上了陌南。

“？”陌南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抬起，他赶用手背泪，却怎么也不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他语无次，看起来慌极了。

靠在料理台旁，大的呼着想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泪却扑簌簌的往下落。

可顾染的心情却低沉的厉害。

范凌嵩察觉顾染情绪的不对，没有多言麻溜的跟在了顾染后了门。

他觉得心脏突的被人攥，疼的厉害。他的脸比以往更加惨白了些，那只没有提购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大才让他找回了一些知觉。

她觉得很心疼，却止步在了厨房门。

如果情伴随着时间沉淀愈发重，那她宿世回的余生里，又要用多少辈去遗忘这情？

等安排好了陌南，顾染才回到小厅，看到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安静跪在地上的范凌嵩，心情很是烦躁低落。“我们去谈。”

顾染终究还是心了，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陌南，将他搂了自己的怀里。“淋雨还不去洗澡然后把发，你怎么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