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扬发半白，坐在茶几前的蒲垫上，面前摆着一瓷壶，他正往里续着的开。

图片上是一个中年女人仰面躺在床上的照片，拍照的人距离贴的极近，可以猜测到是以一恶趣味的动作极其暧昧的爬伏在女人上方，清晰地看到女人和肤呈现樱桃般的红，厚厚的嘴下是白得发亮的牙齿，细看还能看见一小块绿的菜叶夹在齿里。

程文扬低喝一茶，顺着钟鸣的话继续往下接:“一氧化碳中毒，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是这样的死法，确实是——太不小心了。”

程文扬笑眯眯地抿着嘴:“小鸣，你呀，行事这么张扬，太上不得台面了，你早晚要死在这上面。”

钟鸣对于别人的生死向来没那么看重，但每当有人提到六年前的事情时，他就有一诡异的屈辱，仿佛过去的卓宴不活在世上，可他仅仅是杀了一个人而已，就得以死谢罪，改换面成为另一个人，那么如今的钟鸣杀了更多的人，了更多的恶事，不也是好好的活在世上么？他越是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卓宴，他就越是偏激的想要死更多的人，他已经烂在了土里，无所谓杀一个还是杀十个，总归都是个死。

“为了等你，我这壶好茶都续败了。”程文扬表示不满。

钟鸣哼哼的笑:“我喝不来。”

钟鸣笑意淡下来，轻轻杯。

钟鸣只放大看了一就把手机扔回去，他晚上吃的比较丰盛，这会胃里还满当当的，看见图片恶心得厉害。

，山与五行的意象合现在房屋每一摆件和构造之中，温和却又暗藏锋芒，形成一堪舆风理论上近乎贪婪的极旺之地。

他惊讶的看着程文扬笑起来，带着无所谓的惋惜:“陈警官死啦？欸不对——是姓余还是姓陈来着？可惜啊。”

说罢又看着钟鸣长叹一气，像个慈祥的老者劝不听话的孩童，话里却暗隐隐的警告，“你啊，人还是要小心。”

程文扬神变了，抬瞪他，于是他接着又嘿嘿笑起来:“开玩笑的，叔，我听您的，您说什么——我就什么。”

钟鸣神晦暗不明，嘴角却仍带着笑意，他一手托腮，另一手轻轻把玩着那只洁白的瓷杯:“得了吧，跟您一比，我事可好看太多了。”

钟鸣蓬着一发，带着一凛冽的寒气跨步而，程文扬抬看他一，推一推早已备好的瓷杯，里面是温度适宜的茶。

陈警官的死，代表这世界上可能对钟鸣构成威胁的最后一个人消失，同时也代表着，卓宴已经成为一个人们里彻底的死人。

程文扬凝视着钟鸣，这小自从被他爸送过来，就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和他父亲已经是打断骨连着的关系，且钟鸣尚有几分可利用的价值，他早就断臂自保了——他向来谨慎多疑，像钟鸣这搬上明面的坏，总有一天要坏他大事。

“你知我们所有人，为了你，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关系么？”程文扬调图片，把手机往钟鸣面前一摔。

“你呀，就跟这壶茶一样，我抱着希望是了又，煮了又煮，最后发现竟然还不如第一——”

钟鸣接过手机，放大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