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朋友圈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所有内容的。第二，关你事。”

陈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条一条地吃着河粉。顾妗妗吃饭很安静，吃得慢，看起来量也不大，一边吃一边玩手机，把他当空气。都说男人床上床下两幅面孔，他觉得这个女人才叫截然不同，明明是这么勾引人的外表，气质却是冷的，毫不蓄的、带有攻击的冷。

“有，不过我不相信。”

顾妗妗嚼着一块，筷戳穿一块河粉。

当两人面对面坐在饭桌前时，顾妗妗终于有些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什么？”

“能怎么样，再差也就是死了。”顾妗妗不理解地看她一，“胃癌听说很痛苦，她不想再放疗化疗下去，非要手术，医生好像不建议吧。要我说直接安乐死……”

“那他有跟你说我男朋友是结了婚的吗？”

“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是啊，请我吃你们学校最贵的饭，不过分吧？”

她还没亲见过将死之人苟延残的样，更没有目睹过死亡的瞬间——认识了顾妗妗四年的符悦一瞬间明白了她的神。

陈敬先把挑来吃了，看起来心情愉悦：“你们学校给的好多……我没想怎么啊，就想见见你，不行吗？”

顾妗妗却双手一兜，站在台阶上用俯视的角度看着他：“谁告诉你我宿舍在哪的？”

顾妗妗有看不懂这个人，但她也没兴趣看懂，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就领着他去了学校堂。

“行。不收钱。”顾妗妗耸了耸肩，继续吃饭。

“听何素说你有男朋友，我怎么没在你朋友圈见过？”

她不太喜吃米饭，只买了份炒河，在陈敬的要求下又给他了份大的，刷的她的卡。

“要你。”

“我只是觉得他不会就此罢休，再等等看他还有什么里胡哨的。”顾妗妗淡淡地回答。

晚上浪完回来的符悦听说陈敬目的不明地跑到宿舍楼下堵人，当即起来要去找人搞他，被顾妗妗拦住了。

符悦愤愤地又坐下来，“行行行，都听你的。不过你这周末不是要回家一趟吗，还要你费这个心去对付他？不去给我吧——哦对，怎么样了？”

虽然知顾妗妗对那从来没给过她好脸的一情也没有，符悦还是捂住了她的嘴。

她不喜有人对她纠缠不休。

他在很多病人上看到过这气质。

敬似乎也惊讶，忍不住笑来：“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

“亲的，你是上回急诊输输到脑里了吗？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好？”符悦心里已经问候了姓陈的八百字，讶异地盯着顾妗妗看。

顾妗妗弯笑了笑，里却带着让符悦骨悚然的兴奋。

陈敬“哎”了一声，开却是说：“别这么浪费嘛。”

说的是昨天晚上顾妗妗收到父亲难得的微信的事情。她爸顾文峰是个惜字如金的，天大的事发来的话只有一句：“你星期六上午九手术，星期五回家一趟。”

“这用告诉吗？就算不直接问，你们一个专业一个年级的都是住一层的，我只要知你们班女生住哪里就够了。”

“行，找我什么事？”顾妗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来要求我付钱的么？”

“有你什么事？你有不如去给我打听打听陈敬在三院哪个主任手下实习。”

她毫不客气地说完，端起还剩一大半的炒河起准备去倒残，是不想再搭理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