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趴在距离地面十九层的阳台上吹风想着要不要跳下去等等。
跳楼这种死法太丑了,她也就想想。吃过量安眠药可能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过程太长,万一被人发现了洗了个胃又能活回来。
就当顾妗妗思绪飘到十九楼的时候,有人把她拽回了天黑请闭眼的现实。
法官说:“狼人请睁眼。”
这把顾妗妗是狼人,法官是陈敬,他坐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现在只剩了顾妗妗一个狼人。被票了的狼和其他出局的小伙伴跑去一边斗地主去了。昏暗中只有他们在对视。
陈敬看着她,笑着说:“今晚你要杀谁?”
他的头顶上方是一盏昏黄的水晶灯,暧昧柔和的光弱化了他锋利的五官,像十九楼外远处CBD丛林中模糊的广告光幕。
顾妗妗对他勾了勾手指。
那张脸低下来凑到她面前时,她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了他的双唇。
“法官。”她用口型说着,笑弯的眼尾沟仿佛盛了零星灯光,亮得陈敬心都漏了一拍。
陈法官直起身,一板一眼地说:“狼人请闭眼。”
披着狼皮的狐狸带着戏谑的笑意闭上了眼。
法官在宣布预言家睁开眼前,用滚烫的吻惩罚了狼人的轻慢。
陈敬凌晨醒来起夜,陡然发现身边已经空了,连余温也消散得一干二净,显然那人早早就离开了。
他莫名其妙的同时有些恼火——因为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他下床拿起烟抽了一根,翻出手机打开了几个小时不曾留意的微信,里面杂七杂八的消息一堆,却没有他今天刚加的那个人的红点。
喉间滚出不屑的笑声,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叼着烟去了洗手间。
如果他能往窗外看一眼的话,说不定能把几个小时前春宵一度的人再捡回来。
“美女,你没事吧?”
这是顾妗妗今晚——或者是说今晨听到的第不知道多少句似乎关切的询问了,她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那人没看见似的接着问:“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房上去睡一觉休息一下?”
顾妗妗扶着额头指着身后的酒店大门:“滚远点,老娘有病你不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