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没打采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像一个考试考了零被请家长的小男孩，“您是最丽的人。”

“对，”阿黛尔了，“但现在请称呼我为‘白雪公主’。”

“是你啊。”遇到熟悉的人，阿黛尔松了气。

阿黛尔拖着沉重的裙摆往外走，“我假设您还记得我现在只有十二岁。”

杰森微微睁大睛，说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名字：“阿黛尔？”

阿黛尔本来并不相信布鲁斯说的话，可小灵那急于转移话题的态度令她起了疑心。

除非……

她实在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只能木着一张脸问：“妈妈，你到底想什么？这是送我的万圣节礼吗？”

“你说是就是呗，”小灵双手捧脸，“我只是想让你受到情的好！你去尘世那么久了，就没有邂逅过什么令你心动的人吗？”

王冠的女孩确实有像杰森见过的某个人，但他暂时想不来究竟是谁。这不应该，毕竟女孩长得那么丽，如果他见过，绝对不会忘记。

脸铁青的艾瑞克一气，冷冰冰地说：“镜镜告诉我，谁才是世界上……最……丽……的人……”

艾瑞克：“……”男人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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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了一圈，阿黛尔发现小灵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拉开椅坐下，弯腰脱掉了鞋跟足有五英寸的晶鞋，一边着阵痛的脚腕，一边开始怀疑母亲的真实目的。

“啊！”小灵尖叫一声打断了阿黛尔的疑问，她用力在阿黛尔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将她推会客室。

“十二岁怎么了，当年跟你父亲相遇时，我们都只有八岁。”小灵绕着阿黛尔左飞右飞，像一只活泼的小鸟，“况且你的十二岁只是暂时的，实际上你已经是个大孩了，要学会寻找自己的情。”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不是镜里的小乔，还是镜外的艾瑞克，都被这句话雷得不轻。

“我的目标是获得父亲的认可，解开封印重新掌握力量，而不是谈恋。”阿黛尔目光一闪，“说起这个，我有问题想要问您——”

镜寂静无声。

等看清来人的长相后，杰森愣住了，“你——”

小灵微笑着回答：“可能是你心不诚？你再问一次？”

“这才几分钟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阿黛尔在穿上鞋继续痛苦和脱掉鞋放飞自我中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她先用脚尖试探了一下，确认地毯足够柔，然后才赤着脚整个踩了上去，扶着座椅靠背站起来。

“你认识我？”杰森疑惑地打量着阿黛尔，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确认了这里就是母亲留下的庄园后，阿黛尔心情复杂，仿佛一群羊驼狂奔而过，留下满地狼藉。

或许是被凶神恶煞的艾瑞克吓到了，笼罩镜的雾气终于散去，镜面上倒映艾瑞克那张……看上去不太兴的脸。

可谁让你在特定的时刻推开了特定的门呢？”小灵说，“现在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故事结束，加油吧王后！”

闭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正在检查窗牢固程度的杰森猛地回过，他抄起目前唯一能使用的武——铲，摆了防御的姿势。

艾瑞克用力磨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