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愣住了，他的双像生了，停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

“嗯？酒味……阿黛尔给你喝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玛丽安娜失笑，她轻轻拍了拍迪克的脑袋，然后从衣带上取下一朵玫瑰，簪在了迪克的领上，“也该让你记起来了。早安，我的孩。”

“让我来。”达米安在照顾小动的事情上一向不糊，他自诩专业级别，说不定还真修过兽医（提姆的嘲讽），当即就拿起剪刀剪了一段绷带，把伤药均匀地铺撒开。

小路上有个裙摆曳地的女人蹁跹而行，两人上一秒还相距很远，下一秒她就忽然现在了迪克的面前。

阿黛尔刚想开，达米安抬起手往下一压，示意她不用说了，“我知，他是在说谢谢。”

剧痛袭击了迪克的大脑，无数记忆的碎片明明灭灭地闪现，他低呼一声，双手抱。

达米安：“不用谢。”

鸽们：“……咕。”散了吧散了吧，这个人听不懂鸽话。

鸽伸完好的那半边翅膀，轻轻拍了拍达米安的手指：“咕咕咕！”

达米安跟蹲在窗台上排排站的七只鸽面面相觑。

阿黛尔坐在餐桌前，双手捧着一只翅膀受伤的鸽在小心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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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天发现珍珠莫名其妙变成金，导致自己发光时只能发金光后，阿黛尔就不太想使用碰珍珠的方法恢复力量了。为了节省神力，她只把鸽的致命伤治了，剩下较轻的外伤慢慢恢复。

迪克觉脑里多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他一气，闭了闭睛，小声嘀咕了一句：“……母亲。”

鸽们：“咕咕咕！”早晨好呀！

“有只鸽被弹击中了，她的同伴带她来找我求助。”阿黛尔也不抬地说。

“你在什么？”晨起锻炼的达米安听到餐厅的响动，过来查看。

阿黛尔：“嗯，但她是个姑娘。”

达米安翻迪克装麦片的纸盒，又赶回自己的卧室取了不少阿福放在屉里备用的手帕，他对着这些材料修修补补，最后了一个舒适的鸽窝，把鸽放了去。

达米安：“……”

阿黛尔本可以直接使用治愈术，不必折腾得这样麻烦，但治愈术是所有法术里消耗最大的，无论伤面积、浅、伤者的族，只看伤情是否致命，对濒死之人或动施一次援手就能耗光阿黛尔所有的神力储存量。

达米安给鸽的翅膀扎好了绷带，还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悉心叮嘱：“好了，不许沾，不许蹭掉，知了吗？”

晨风散迷雾，女人的影消失不见。

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了翻的雾，披重纱的倩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唯有那张得不似真人的脸十分清晰。

“你长大啦，”玛丽安娜语气温柔，神和注视着阿黛尔时一模一样，“真好。”

一片地域广阔的森林，迪克从小就喜在森林边上游，长大后也会来这里晨练跑步。今早他照例去森林转了一圈，回来时天刚蒙蒙亮。

小男孩默默地挪开了盖在鸽脊背上的手掌。

医护用品摆得满桌都是，绷带七八糟地缠在剪刀上，药瓶被打开，奇怪的气味悄然飘散。

阿黛

阿黛尔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鸽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