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黛尔揪住了红罩的衣角，她像听到猎者脚步声靠近的警觉小兽，地抬起观察周围，“不太对劲儿，有什么东西……”

红罩努力把咆哮咽回肚里，他咬牙切齿，心想我已经很烦恼了，这破事怎么总是让我遇上，艹的哥谭真是越来越艹了……

巷变得幽暗长，前后都望不到尽，一时难以分辨方向。

阿黛尔拎起之前被她变小后挂在腰间的煤油灯，只见灯芯摇曳，仿佛狂风过境，片刻后“噗

两人顺利离开酒吧，红罩用力一脚踢上门，“砰”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下传很远，他放下阿黛尔，“跟上。”

或许是红罩周散发的低气压太可怕了，哪怕内心再蠢蠢动，也终究无人敢贸然上前阻拦。

酒馆里什么人都有，阿黛尔要是把那句话说全了，消息肯定会被传去，到时候小姑娘就麻烦缠了。

“你要是还想离开这儿，”红罩把拎的姿势改成了扛，他冷冰冰地警告，“就老老实实闭嘴。”

阿黛尔对此人的期待彻底破灭了，她甚至都不想要他的签名了。“我自己可以走。”

阿黛尔：“……你放我下来。”

她长这么大，一次被人如此轻慢地对待。

红罩脚下一个踉跄：“……”

红罩目光一沉，“很久没在哥谭见过这么重的雾霾了。”

对不起，我不该着污浊的镜去扭曲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的话，但看在老蝙蝠的份上！整座酒吧里估计只有我们两个纯洁如白纸了，所以……你知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酒吧外的空气并不比里面新鲜多少，里面都是弥漫的尼古丁，外面都是翻涌的雾，纱帐般层层笼罩，将路灯掩得影影绰绰，只剩下一团团朦胧的、极淡的微光。

光明正大偷听的人们：“……”哦豁！

“你是我用过的最差劲的坐骑！”小姑娘嫌弃地说，“刻耳柏洛斯都比你！”

外太空，红罩从未遇见过像阿黛尔这画风如此清奇的人，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一张嘴长少了，槽多得快要爆炸，都不知该先吐哪个。

红罩一把捂住了阿黛尔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七八糟的念在心上转了个来回，而后倏然收敛，红罩从夹克袋里掏一把小费压在玻璃杯下，然后他站起，一手抓手账本，一手拎小似的提起阿黛尔，挤开围观的人群，朝门外走去。

昨天晚上超人带着阿黛尔离开后，夜翼不知怎么了，整个人忽然变得神情恍惚，招呼都不打转骑着小托走了，留下重伤初愈的红罩和满雾的红罗宾面面相觑。

“签一个嘛，”阿黛尔打开手账本，翻到画有红罩Q版小人的那一页，将可的漫画形象展示给正主看，“就当是谢谢我救唔唔唔——”

烂摊是认命的红罗宾收拾的——麻烦总得有人理，红罩躺在地上哼哼假装自己很难受——这个小控制狂驾轻就熟地找到了附近的两个摄像，拷走了一整晚的监控录像后抹掉母带，说要认真研究研究；后来戈登局长的手下带走并关押了那两个试图对红罩下黑手的混混……所以直到现在，暗算红罩的人都不知是阿黛尔无意中搅了他的局，破坏了他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