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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嫌弃地斜了她一，说：“他带我半夜翻窗来，又让你藏我五天，却没有跟你解释原委，你也没问过他为什么。”

月儿老实说：“那是因为我问了他也不会解释啊。如果是能解释的，他早就解释了。凡是不解释的，就是我不该问的。”

二看着她半晌，最后终于叹息：“以前看四爷着你疼着你，我心里就来气，可这次，我看到他和你之间，居然有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我算是服了。”

“可你还是照他说的了。”

月儿有些被戳中：“不是，侬本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

“能不叫我二么！”二了胳膊上的疙瘩，说：“瞎讨好什么呀，莫名其妙！”

二看她那般神情，醒：“你恨的其实不是四爷，是你为外室的境。”

可四爷说：“就是因为你和她势不两立，她那里才最安全。”

？”

“我说，你为什么想跑呢？四爷对你的情分，我求都求不来。”她刚才听到了月儿和佣人的对话，也知她之前屡次逃跑。

四爷却心中有数，说：“月儿是不会算计这些私怨的，在这时候，她知该怎么。”

她地往小餐桌前坐下了，已经被那多事的老婆拿走了，剩下的白饭毫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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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四爷带着她爬姨太太的窗后，她是很抵的，也打定主意要用傲来武装自己。可是从屋内的第一刻起，她就觉到了四爷和姨太太之间的默契了。

月儿稍顿：“他连夜带你过来，可见是别无他法了，我自然不能拒绝。”

她当时简直无语了，气急说：“你也知势不两立，这要是见了面不打死一个才怪！”

月儿立刻求肯：“二小，侬带吾走吧，哦不，不用侬带，只要侬掩护掩护，叫吾混到船上就成。”

月儿听着，竟有些恍惚。下午还提醒自己不要对四爷动心，今天就有人断言她和四爷是默契夫妻，简直是胡说，肯定是胡说！

四爷这话叫二当时有些吃惊，与其说四爷这是在劝她，倒不如说更像是对姨太太一可担大事的信任。这份信任，二可从未从四爷这里获得过。

四天前那天傍晚，四爷决定把她藏在姨太太这里，起初她是死活不肯的。她对四爷说：“这主意亏你想的！我不去！死也不去。”

二落寞地摆摆手：“反正我也要离开上海了，你们之间怎样，与我何呢。”

“呵，你还说这不是默契？”二忍不住轻笑，“情可能说淡就淡了，可默契一旦形成，只会越来越牢固。”

“侬说我和伊有默契？”月儿对此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