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应仿佛看了他的疑惑，笑着说：“去年三月十七，生死簿有一页字样突然消失。本官发现时,十分惊愕,将此事禀报秦广王，秦广王言，此负仙缘,为大能坐下弟,跨两界，此间生死簿已不能妄论你的生死平生,还特别嘱咐我等,若他日相见,需恭敬以待。”

说到正事，褚应面愧，弯下九十度大鞠躬说：“今日前来请罪，是我褚家了这等不肖孙，了门风，害了裴家。”

陆尧不解。

陆尧恍然,三月十七，刚好是他被姚沁瑄下药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大能不用说，指的应该是他小叔了。生死簿字迹消失，并不是说陆尧往后无生死。而是一般人从初生，生死簿就定了生时间，也定了死亡时间。

只需褚家孙立自持，怎知这气运没有再回来的一天？需知这世间许多大家族，谁不曾经历过这样那样的起起伏伏？

褚应摇，“是老夫家门不幸，教导无方。”

陆尧一愣，他看得来，褚应是真心为自己所作所为觉羞耻愧疚，并非因为他的特殊份。陆尧面稍缓，“褚判官请起，此事本也与你无关。”

褚应恐怕早已看褚家下场凄惨，心里着急上火，却不得其法，如今被陆尧了一手，虽然褚家的

若是放在他以前的那个世界，褚应为执法判官，即便不能随意上间，但要现一次见后人还是能到的。

陆尧皱眉：“大人？”

。

他当年还在时，曾教导孙淡看风云，却没料到等到曾孙这辈，变了模样。其后数辈，竟是一步错，步步错。

又是一叹，神颓败，想他褚家刚正门楣，却不料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其实当年便是气运消减又如何？富贵权势，本就是消消涨涨，涨涨消消。正如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陆尧恍然大悟，其实他早已觉来这个世界的垒非常分明，间只怕是规矩非常严，褚应就是想给褚家一提示和警醒都不能，就比如这次。

褚应说：“间监察司观人世善恶，褚家所所为均记录在案，非是秘法邪术可瞒天过海。此前几代褚家罪人都已判各层炼狱，然而间之人不可知，屡屡添罪。若是再这样下去，褚家只怕会落得血脉尽灭的下场。”

而对于陆尧来说，他的人生完全是自己的。他的生死不由任何人主宰，而等到那天来临时，生死簿自然会依照他的生命轨迹现日期。

他没有看错，褚应拜的是他。一个判官，拜间一个个小小的天师？还称呼为“大人”？

陆尧心下一动，这手笔大概是小叔对他的护持。他看向褚应，越发不太明白他此刻的态度，“褚判官今日上来是想？”

只是……

这么说来，大人非是下官称上官，而是一敬称。

他面一肃，冷哼一声，“他们还真以为这些手段能瞒得过曹地府！间监察官是这么好骗的吗！”

褚应拱手对陆尧说：“多谢大人，若非大人手，褚家只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可在这里，他只能通过棺木异动提醒陆尧，需要陆尧开了鬼门，请了鬼神之后，才能现。也怪不得，褚家人一直活在自己的意想中，还以为当年所多隐秘，可以逃脱罪责，不知其先祖都已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