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鞠躬，再次歉：“给你添麻烦了！”

语气凌厉了许多，仿佛还带着一份说不不明的力量，让周明非猛地打了个颤，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跪的太久，起得太急，若不是平叔提前扶了一把，大概就栽下去了。等勉站稳后，呆呆看看自己，又看看刚才跪着的那块雪地，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起的。

周明非转就往外跑，却

“真的！我说话算数，绝不骗人！灵兽的品不限，等级不限。只要是你猎回来的就算！”

“我死了。我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睛好像就能看到她，看到她当时的死状。她浑都是伤，一定很疼很疼。那个杀我的人被抓了，判了刑。可害我的不只是他啊！我跟警察说，跟特调局说，可他们都不信我，说没有证据。莫家还说是我诬陷。

周明非回，一脸茫然。

这三年多来，他承受了太多，一直撑着。撑着活下去，撑着让自己，撑着告诉自己他还要报仇。可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当一次次碰，机会越来越渺茫，他看不到曙光，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希望。

见他如此，平叔叹了一声，将他带去，却没有去找陆尧，而是另外置了一份饭菜给他吃。

周明非突然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好！我这就去！”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能在一天之内亲手猎到一只灵兽回来，我就收你为徒！”

周明非没动，只问：“师父答应收我为徒了吗？”

周明非懵了，慢慢明白过来，陆尧不答应，眸中的光亮一黯淡，整个人都仿佛失了神采。他，又失败了。没有人会收他为徒。他连基础都不会，等过几年，年纪到了，只怕也考不玄学院校。他……他是不是再也报不了仇了。

“对不起！平叔叔和我说了，我……我不是要威胁你收我为徒的。我没有想要威胁你，迫你。我就是……就是……”

陆尧皱眉，又说了一句：“起来！”

周明非辩解得很急，十几岁的孩，撑了这么久，即便在说起三年前的那一场劫难时也没有哭，但这会儿不过几句话，已经泪满面。

“等等！”陆尧开叫住他。

陆尧和宋时张磊三人用了晚饭后，再次见到了周明非。此时的他已经缓了过来，看到陆尧也不在开闭要拜师，反而面带愧地歉。

陆尧没有阻止，任由他哭，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将纸巾递给他。周明非接过纸巾，搭搭地说：“对不起！我知错了，我不会再为难你，我……我这就离开。”

周明非懵了好一会儿，欣喜起来，“真的？”

平叔跟着红了眶，张磊与宋时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我我没有撒谎。就是舒语菲和莫少谦。就是他们！我恨他们！我那么好，为什么她死了，可那些害了她的人还活着！活得那么风光！为什么！”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他只是一遍遍和自己说，不能哭，不能认输，不能向命运低，不能让他的仇人看了笑话。可这一刻，不知为什么，他的泪止不住的往下，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陆尧却没再说话，更不再看他，转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