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说到这里，面痛苦之：“陛下此番作为定有缘由，只是其中隐秘只涉前朝，怕是半分也未曾顾念夫妻情分。”

周皇后咬下不发一语，她自然知，若是她自尽而亡，陛下定会遮掩为亡故。她后位仍在，江辞准便为继后，也断然不会影响女儿。

见江辞准没有打断，周皇后便继续：“后不得政，若是妾所料不差……”

“哈哈，那你可听好了，这也是你娘亲的疑问。”江辞准珠一转，笑嘻嘻，“你可知你的外祖周简怀，因何故辞官还乡？”

江辞准则连连摇：“这可解答不了你娘亲的疑惑。”

“你这孩疯了！说什么胡话？”周皇后被吓得面如金纸，忙去阻拦钟漱，却被小丫轻易躲开。

周皇后自然被吓住不敢开，就是江辞准闻言也是倒一冷气：“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哈哈哈，好，看来你也不算太笨。”周皇后说这话，本等着江辞准斥责，谁知她反而畅快大笑，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后妃的心情，莫说世叔，便是我也未曾多虑一分。”

“果然这心灰意冷，才能说两句真话。”江辞准略一，语气和缓下来，“前日对你说的，想得怎么样了？”

江辞准看都不看她一，懒洋洋笑：“不怕就不怕，我杀你什么？又没有好。”

“贤妃娘娘，”周皇后却突然伏跪下去，神情严肃决绝，“妾自知无德无能，早该退位让贤。只是稚无辜，公主为陛下独女，万不可为妾所累。妾恳请娘娘，待妾被废，能收留公主。”

江辞准被勾起兴味，竟坐直了，笑眯眯：“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答得好了。我就不动你娘亲，怎么样？”

“你这姑娘将来必成大。”江辞准拍了拍周皇后的肩膀，，“至于你的后位，我本就半兴趣都没有，你坐稳了就是，莫再说什么退位让贤之类惹人笑话。世叔那边我自有办法，我既说不，无人可以求。”话音落下，人已转坤安正殿之外。

小姑娘攥的拳这才略松几分：“怕你不成？”

“不许欺负我娘亲！”谁知此时那正红的孩又冲了来，张开双臂将周皇后挡住，对江辞准怒目而视，“她们都怕你，母后也怕你，偏我不怕！你有本事便杀了我，本公主若是皱一皱眉，枉生帝王家！”

“自然是父皇授意”钟漱答得脆。

“弑母之仇不共天，我今日杀不了你，未必终生都杀不了你！你若不杀我，明日必死于我钟漱之手！”八九岁的孩，说的话却这般掷地有声。

周皇后愣了一愣，不知她此时还提这些什么。只是既然江辞准发问，她也不得不答：“妾愚钝，思来想去不过是知之甚少四个字而已。”

“急什么？本公主这就要说。”钟漱咬着下，把心一横，倒豆似的开了，“外祖若能有左相一半气魄，断不至到如今这般田地。才不足治国，能不足安，胆不足犯上，识不足御下。便是连秦宝禄那样的草包尚有谋逆的恶胆，堂堂右相竟被区区一个嫡哄骗住了。这等无才无能无胆无识之辈，留他何用？”

。”

“宋丘仪哄骗外祖之时，恰巧被我撞见。”小姑娘难掩鄙夷之，“外祖行径，实在令钟漱蒙羞。”

听她的意思，都是她自己想来的？江辞准这才将小丫看在里，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霍然起。

江辞准闻言只是漫不经心一笑：“你明知，若想留存公主嫡亲之尊，只有一个办法，还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