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断瞥一旁的兄，又：“他们也不行。”

其余四人脸上或是平静无波，或是愤愤不平，或是不屑一顾，但在听到江辞准问话时，还是一齐答。

江辞准了，笑意不变，目光转而落在无缺的其余几人上，扬声：“如何？可都听明白了？”

“回主。”难得驰断这句回答得半犹豫都没有，“王沐舟虽然害我族灭，却也救我同胞逃生天。况且多年来从未利用我作恶，不曾待于我，更是将家族之事如实相告。属下虽不激他，却也不恨他。时过境迁，一刀两断，各奔东西。”

江辞准话音落下，驰断闭上缓缓吐一气，再抬看向江辞准时，神情带上一丝决绝：“我可以告诉你真相，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得为难王大人。”

“回主，时过境迁，一刀两断。”

“好。”江辞准答的脆。

江辞准打了个呵欠，：“所以，那个被江湖人劫走的目廉我也找到了，是非叟的徒弟，云隔。他现在正跟风别一起看押显帝，你们来决定，还要不要继续找回目廉氏的幸存者。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用着急回我。”

又转回满目惊诧的驰断上，江辞准轻笑一声，：“不用这么惊讶，找回目廉氏幸存者不是我的决定。他们决定找回你，自然也会接纳你的一切，这些事你本不用让我来命令他们的。”

随着江辞准一句句话吐，驰断的神情越来越不淡定，冷汗透鬓发，双拳也是握。

“原来如此。”江辞准轻笑，神却越发凌厉，“灭族之仇不共天，那么你又为何要为王沐舟求情呢？”

“是。”驰断神情半不变，依旧冷得像是石雕木刻一般，对自家兄投来艳羡嫉妒的目光，心下一片迷惑。

“目廉氏八位灭门之后，你们同胞八人便被分散，经历了各式各样的洗脑和训练，再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当初为了确定你们的人数都了好一番功夫，你们每个人告诉我的数字都不一样。查你们的下落更是难上加难。”江辞准目光依旧落在驰断上，神情一派云淡风轻，“对于东显来说，你们几个是极其珍贵的工。皇帝、左相、右相、秦家、江家，能分到你们，我毫不意外，但是刑尚书王家？目廉灭门时你们年纪还都不大吧？那时候王沐舟怕是连官职都没有，何德何能可以分到一个目廉？”

不听命与宋丘仪，全力搜寻显帝下落，暗中收拾好细随时准备逃遁。电决，左相如何？”

“驰断。”江辞准缓缓睁开，目光落在最末暗紫劲装的青年上，“这是你第一次来见我吧？”

“一言为定。”驰断应一声，便再不看旁的兄一，只冷漠答，“回主，当年密文先皇目廉氏所在、导致目廉氏灭门的便是王沐舟。”

“目廉氏世代以卖命杀人谋生，王沐舟之父便是为目廉氏所杀。王沐舟为报杀父之仇，便将目廉氏的所在告知先皇，并亲自带兵前往目廉寨。”驰断半没有顾忌兄的受，停顿都不曾地继续说了下去，“目廉众人皆手染鲜血，死也是回果报。只是我同胞八人从未沾染人命，王沐舟可怜无辜，却又不可能将我八人皆藏于府邸，况且杀父之仇不手刃仇敌已是仁至义尽，绝无可能赡养仇敌之。”

“因此王沐舟便提议皇帝将目廉氏为我所用，为防自己被灭，王沐舟偷偷藏下我，上报目廉氏仅存七人。”驰断抬眸看向江辞准，“除一人卧底于中庸，一人为江湖人所劫，其余同胞六人已皆主麾下。”

“不得不说王沐舟把你藏得很啊，我掘地三尺，将藏古墓的电决都挖来了，却半没找见你的影。”江辞准顿了一顿，，“说说吧，这王沐舟，什么来？”

江辞准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平静：“当然可以。”

“回主，”一青衣的女对旁没了机会开正愁眉苦脸的灰袍男挑衅一笑，语气也多了三分雀跃，“不主所料，暗中撺掇江於洗造反的确实是左相。程家无嫡姊妹女儿，只有个庶的女儿在中，位份低微，只是个良娣。此举改朝换代是假，铲除异己是真，秦宝禄、周简怀、江於洗皆死，朝中便是他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