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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姚川打电话来。
“老婆,我给你买了小笼包和粥,现在去接你,你不用化妆,到了店里有化妆师。其实我觉得你不化妆就特别好看……”
今天,我们约好了拍婚纱照。
我愣愣地坐起来,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一束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雨过天晴了。
我说好,你来接我吧。
花洒的水流很冲,但也难以冲走我身上的脏污。我不止身体不干净,我是从内到外都烂透了。
我对着镜子欣赏被他折辱过的胴体,粉嫩的乳晕中间开着一朵衰败的花蕊。
这是于钧送我的新婚礼物吗?
我很喜欢。
姚川又打电话来,说你怎么不在家。
我对他说了酒店的名字。
他来了,双眼通红,瞠目欲裂。他抱着我流泪,说我们报警吧,初初,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但是坏人要得到惩罚。
我告诉他,我是自愿的。
姚川脸色变了,我从未见他有过那么僵硬的表情,我被他逗笑了。
他恨恨地问我为什么要笑,然后眼里流出两行清泪。
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我说对不起,我们不能结婚了。
他失魂落魄,脚步不稳,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我们冷战了两个月,临近婚期,两家的父母来劝和,我们谁也不肯说出分手的原因。后来我母亲急了,拿出我的B超单子,上面显示我已经怀孕了。
姚川震惊地看着我,然后笑得鬼魅一般,他说好啊,那就结吧。
新婚之夜,他除了鸡巴,把家里能找到的所有棍状物体往我阴道里塞。他看到我遍布全身的做爱痕迹,他恼羞成怒,把我绑起来打。
“骚货!骚货!叫你发骚!打死你,打死你……”
我遍体鳞伤,由得他发泄。他累了,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他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为什么呀,我那么爱你……”
为什么呀。
我也想问问于钧。
姚川哭得真难看,脸皱得像哈巴狗一样。他爬过来抱住我,不住抚摸我的头发,口中胡言乱语:
“对不起,初初,是我的错……你疼不疼?对不起,原谅我吧……我再也不会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我杀了你!……”
我下身流出的鲜血把大红色的床单染得更红。
…
断断续续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总算有了些精神。但因为送医不及时,我大概此生再也难做母亲了。
姚川人前装得很好,一个尽心尽力、疼爱妻子的丈夫。他跪在床边,双眼肿胀地安慰我说,没关系,初初,我们还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