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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都到这份上了，容姺却连看都不看一，他也确实有些不服气。

「你在什么——」

容姺正要发作，却看到玄都本来故意拉下的衣领，已经自然大敞。健康的最是诱惑，更何况气还蒸了醉人的香。

桃妖刚定型时，算是标准的文弱书生长相。近几年的女孩儿偏英雄，他这桃的妖，也在小白脸相下长了许多肌来。

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甚至连蚊都比不过，「……您不就养情人吗？」

给了准信不罚，玄都松了气。

隔着薄薄的衣料，手掌下是一颗动的心脏。玄都的比她的手凉，的桃气味，好像也能从她的指尖送到鼻尖。

睛叹气，走到容姺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个。

容姺发，了两下嘴，躲着目光伸手帮他整理领。刚碰到了衣领，手腕却被玄都抓住。她一下失了力气，任玄都牵着自己的手，从衣领挪到了他前。手掌也被摊开，正好盖在了玄都的，贴合那对饱满的弧度。

「我不是睡过你吗？」

「也是您来得晚，不是刚世时就撞见我。」玄都不自觉地嘟囔了自己的埋怨。

「你也没错事，我可没得罚你。」容姺一下看了玄都的意图，笑着摇摇，「你且把衣服先穿好吧。」

可是等玄都乖乖挪了位置，容姺却像完全不认识玄都这么一位似的，再也没和他见过面。

不过容姺并不知玄都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下一句话依然锤在了玄都的痛：「本座活了这么多年，不知和多少位一同修过彭祖秘术。讨喜的恋人毕竟难得，过就忘了的却有不少，这怎么算？总是偏颇的。」

两人的靠得很近，鼻尖贴着鼻尖，呼的气几乎可以冲到对方脸上。

一白的戏装，前解了两颗扣，跪在容姺边，刚好一片雪白的肌肤。

容姺顺势搂上玄都的腰，先一步将人推到了一边的树上。桃味苦，不知玄都尝起来，又是什么味。

这不是刚好戳人了吗？

容姺听清了他的话，却理不清他的意思，「你说什么？」转拉他起来，压在一边的桃树上。

容姺将他视为同类，本没有杀他的愿望。不小心过了度，自然也承担了帮他养伤的义务。桃林日月更替与人间不同，两人朝夕相数月，等玄都恢复神，有些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说完便转要走。

话音刚落，玄都便坐到了她边，双手捧着刚摘的桃，了她一脸。

玄都在她背后喊。

谁不知这老不死的地仙艳名在外，城隍巡街都要特地绕路来桃溪喝茶。桃河养的人，谁对谁有些心思，他玄都可是一清二楚，不知多少红线最后系在了这位上。光是下当时，心里记挂着这位的妖人类，一只手也数不过来。

握的手腕转而十指相扣，玄都的在容姺嘴边缘打转，在她意识到之前，先一步撬开了雪白的牙齿，小心翼翼地牵上她中的贝。

或许是她独太久，所以要求不，又或者是谅自己刚好，说话也宽，当时给的评价，怎么说也不算太差。

「你再来，我可不介意让你再伤一回。」

呸！亏她还记得。

容姺忽然意识到了失态，回自己的手——她没注意，自己的手掌依然保留了他的形状——有些生气地起。

但是这嘴贱的桃妖，依然不要命地说完了。

「假的。」容姺把他放开，盘坐在一边的树下，「我不是睡过你吗？」

漫天的从他们落下，正好有几枚卡在了玄都的锁骨。

玄都被她这样一吓，嘴一下失了把关，该说的不该说都一脑倒来了：「这不对吗？云豹是化形时捡的，狐狸是亲自重塑的。贺员外的两位公，一个从小看着长大，另一个也是在童年时候有些情……」

「等等。」

当年容姺威胁他挪窝，自大的桃妖和她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冲突。可正如独木成林的榕树绞死了周围的树木一样，玄都不过受她一个咒语，便差变成了槁木死灰。

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了两滴泪，向容姺说完了前因后果，「——玄都想抓的，真的只是那只狐狸而已。」

胆大包天的桃妖上前一步，再次攥容姺的手腕，将她的扭过来。四目相对，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玄都的便上了她的鼻尖。

「呸——」容姺猛地被糊脸，闭着睛扭把肩上的拍掉，「你什么——」